蕭正楠的臉忽青忽白,好不精彩,那是他最不想提起的過去,那是他的恥辱。
作為窮小子攀上富家女,從此他過上了好日子,可即使他本人再有能力,那些人都看不起他,恥笑他,把他當成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人說吃軟飯,靠老丈人發家,于是乎,他對祁靜姝的感情一天天被消耗,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出走選擇了另一條路,讓祁靜姝不用再等他。
那些過往沒有人再提,他幾乎都已經忘了,卻被這個不孝子再次提起,戳到他的心窩。
曾經的難堪一瞬間全都涌上心頭,怎么能不讓他暴怒:“你這個逆子!”
祁邦彥也不是傻的,傻站著等挨打,靈活地躲過去,電話砸在門上,然后又在地上反彈兩下,四分五裂的瓷器碎片中立馬又多了個破碎的電話。
“滾,你給我滾出去!”蕭正楠此時此刻半點不想看見這個要氣死他的逆子,暴怒著找東西想要打死他,仿佛只要他不在了,那些污點就會消失無蹤。
祁邦彥不屑地拉開門,什么也沒說,毫不留戀的離開,但蕭正楠卻能清楚的從他的眼神、背影中看出他的輕蔑,鄙視,他看不起他。
火燒火燎的怒氣無處釋放,蕭正楠猛踹衣架,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掃到地上:“滾了就不要再回來。”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角發紅,這個兒子果然生來就是來忤逆他的,就不能讓他蹦跶起來,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給氣死。
祁邦彥淡定地走下樓,樓下幾個人聽見動靜嚇的不輕,又幸災樂禍,好奇上面發生了什么,想要上樓去看看,被陸超穎給攔住,她自己卻憂心忡忡地上去。
蕭雅琪不聽話,在她媽起身之后,也跟上了。
蕭正霖想了想,也打算去看看。
沒想到正主就這么閑庭信步的下樓來,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那些爭吵摔東西的聲音都是他們的幻覺一般。
陸超穎詫異祁邦彥什么事都沒有,緊接著關心道:“怎么好好的吵起來了,那畢竟是你爸,好好說話,父子倆有什么說不開的。”
“你爸也是為了你好,別跟他置氣,父母總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陸超穎想到剛才的動靜都是丈夫的就忍不住又說:“你爸的身體也不好,你順著他點,有什么話也別頂撞他。”
祁邦彥壓根就不搭理她,把她當成空氣,直接就走開了,錯身而過,陸超穎尷尬,臉上無光。
蕭雅琪:“祁邦彥,你牛什么,我媽跟你說話,你聾了啊,真是沒教養,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看、你看什么看。”
話剛說完,蕭雅琪就被祁邦彥仿佛寒潭一般的眼睛給凍的結巴起來,下意識的向后退,腿腳都軟了。
他們站在樓梯上,向后一退,一個站立不穩,蕭雅琪身體往后一仰,眼看著要滾下樓梯,幸好蕭正霖從后面扶住:“小心。”
蕭正霖義正言辭道:“你沒必要這么針對雅琪,她說的話雖然直了點,但你確實沒有禮貌。”
“你們是哪個臺面上的,有資格在這跟我說教。”祁邦彥冷笑地走近兩個人:“不過是個小娘養的。”
回頭看眼陸超穎:“當年你和蕭正楠在一起的時候,我媽和他還沒離婚呢,你自己也知道,一個外面的小婦也敢端著正室的款,花著我媽的錢過日子,夜里還安生嗎?”
陸超穎的臉色一白:“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說出來,大家都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