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志,不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說。”江宗澤打量著眼前的女同胞。
他一開始沒有打算見她,只是聽說了他的名字,又是事關小妹的情況,他還是讓她進來了。
蘇江柳坦蕩蕩地看過去,只見他溫文爾雅,眸若清泉,端的是一個清正嚴明的好青年模樣,沒想到他的妹妹卻行事下三濫:“江同志你好,我找你要說的是江麗娜。”
了解過江家的為人處世,考慮到祁邦彥的仕途,而且就江麗娜做的事還夠不上犯罪,讓她進去吃幾天苦,鬧大了也不過是讓江麗娜的名聲臭了,但也得罪了江家。
再者江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家,最后她決定上門告狀。
如果江家不予理會,不當回事,再想辦法讓江麗娜吃苦頭也不晚。
所以在弄清江家人的時間安排,在江宗澤回家的時候,她來了。
江宗澤微微蹙眉:“麗娜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有沒有誤會我不知道,畢竟我在來京市之前從來沒見過她。”蘇江柳無辜道:“但不知道為什么,江小姐就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
“可能是江小姐平時行事恣意了點,因為她不小心撞到我,我不客氣的說她兩句,讓她記在心里了吧,但也不至于給外辦遞話,讓我的單位把我給開除了。”
“這,麗娜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江宗澤為江麗娜辯解,說完又不自在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不自在的什么。
按理說被家里人寵愛的小妹被人這么不客氣的指責,他該對這個人不滿,然而他卻升不起不愉來。
但小妹雖然有點小性子,人卻并不壞,只是在喬明遠的事情上,讓他們格外頭疼。
“也許吧。”蘇江柳可有可無道:“但查到她的頭上也是事實,也許江同志你可以從她的養父母身上查查。”
如果不是她的養父母暴露了,想這么快查到江麗娜身上可沒那么容易。
“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大的仇怨,我好好的來出個差,結果遇上這種事,差點都不知道找誰喊冤去。”蘇江柳認真道:“其實我建議你們多管管江小姐。”
“不光是我,聽說喬明遠同志也很困擾,雖然江小姐有驕縱的本事,但一直這樣難保將來不會闖出什么大禍,惹到不該惹的人。”
她也不怕江宗澤難看的臉色,繼續道:“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是所有人都會慣著她,等她遭受社會的毒打,再心疼就遲了。”
說完她笑笑,頂著江宗澤沉下來的臉也沒打怵:“當然,我說的話不好聽,你們之后怎么做我也管不著,只是想著應該讓你們知道,不然我這心里也憋屈,畢竟無端失去好工作的是我,雖然我也不差這幾個錢。”
“可不能就我一個人難受不是,說出來就好很多。”
她本來只想就事論事,把江麗娜的所作所為告訴江家人,但不知不覺就說了這么多。
“你放心,如果是麗娜做的,這件事江家會給你一個交代。”江宗澤板著臉,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
蘇江柳點點頭,站起來:“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那我就回了,希望能夠盡快看到結果,最重要的是別讓廠里受我這件事的牽連。”
“你怎么跑到我家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給我滾出去。”江麗娜心情還算不錯的回了家,結果就看見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著急忙慌的就扯著人往外趕,一眼也沒敢看江宗澤的眼睛:“什么玩意兒也敢來我家,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兒,也是你能來的地方,滾。”
蘇江柳躲過江麗娜的手,淡定道:“不用你說,我也要走了,你慌什么。”
江麗娜大著嗓門:“我慌什么,少在那胡說八道,你才慌了。”
這個潑婦一樣的小妹是江宗澤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個最會撒嬌的小妹哪兒去了?
為什么會這么激動?
江宗澤心里對蘇江柳說的事幾乎已經確定了,小妹確實做了那些事。
“麗娜!”江宗澤嚴厲道,有些失望。
江麗娜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眼二哥,看見他眼底的失望,心里頓時一突,突然紅了眼眶:“二哥。”
蘇江柳無意聽他們兄妹說什么:“江同志,沒事我就先走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