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
“沒事,提醒他們就行了,不信就算了,最重要的還是你們。”
反正蘇家兄弟是不太信的,但小妹也是擔心他們。
蘇江柳想了想又找了占良大媽和村長賈來喜提了句,等事情發生的時候,希望他們能夠多有準備。
尤其是近年來有夸大收獲的風氣,畝產萬斤這種不可能的事都出現了,一旦收成不好,又交了太多糧食上去,倒霉的還是他們自己,所以她隱晦提醒近幾年全國的天氣都不會太好,不要虛報。
他們信沒信,蘇江柳不去多想,反正她已經做了該做的事。
就是離開前的前一天晚上,蘇江柳問:“你說這件事跟上面提一提怎么樣。”
祁邦彥堅決制止:“這種事無憑無據,上面不會聽,反而容易暴露,所以你不要做傻事,這種事不是我們能改變的。”
蘇江柳嘆息:“就是不想面對。”
祁邦彥無聲的安慰她,抱著抱著突然變了味兒:“別想這些了,有精力不如陪我。”
“干嘛,明天要坐火車呢。”
“沒事,下午的火車,來得及。”他現在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你是禽獸嗎?天天那啥你也不怕鐵杵磨成針?”
“那就看看是不是針。”
“等等。”蘇江柳抵著他的胸膛:“你就沒懷疑過我的話?為什么從來沒問我這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祁邦彥停住:“沒什么可懷疑的,你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你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會害任何人,你是蘇江柳,我的妻子,這就夠了。”
深邃的眼睛就那么看著她,眼底是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還有一絲絲的擔憂?
感動熨帖的同時,蘇江柳疑惑,他在腦補什么東西?
但很快她就沒時間思考這個問題,跟著他一起沉浮。
離開的時候,蘇家幾乎全家總動員,把大包小包的把他們送到火車上,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給他們裝上。
明明以前也不是沒去過江市,但這一次蘇江柳格外傷感,看著遠去的親人,眼眶發酸。
祁邦彥將她攬過去靠在自己肩膀上:“有時間可以回來看望爸媽他們。”
“嗯。”但哪有那么容易,后世幾個小時飛機就到了的地方,遠嫁的女兒也沒見有常回家看看的。
不是不想,只是沒機會,沒時間。
而在火車駛向南方的時候,京市那邊辦公廳、發改委、等部門有一封信出現,對此有人皺眉,有人斥責,都不相信。
“無稽之談。”
“想讓我們內亂恐慌,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