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國罵在蘇江柳頭上飄過,才剛來這兒,要不要這么倒霉,難道她就不應該出海?
好好的天兒眨眼就風云變色,風狂浪涌,幸好她會游泳,否則她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吧。
船上的人見人掉下去了,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但大風來的太快,他們站都站不穩,隨時都有被甩下去,有心跳海尋找蘇江柳,但卻根本就辦不到。
蘇江柳在海里艱難的浮上來,瓢潑的雨點子打在她臉上,生疼生疼的,噼里啪啦,活像有人在扇她的臉,眼睛都不敢睜開,瞇著眼睛隱隱約約看到遠去的船只。
不知道是她自己游遠的,還是船被風給吹跑了。
衡量了她和船之間的距離,蘇江柳心里特別沒底,游上來都這么難,這段距離恐怕更艱巨。
還沒等她硬著頭皮開始,一個浪打過來,她就又被淹了,猝不及防間,又被迫吞了不少海水。
這個時候的海水再不見什么清澈,美麗,瞬間變成陰郁的代名詞,就跟她人一樣。
巨大的壓力,她就跟翻不了身的烏龜似的,只能盡量憋著氣,保存自己肺里的空氣,不行的話,她還是進漁場吧。
暗色的海下,她沒發現一個小型渦流正在靠近她。
雖然不大,但將蘇江柳拉扯進去的時候,強勁的力量還是她大驚失色,無論怎么樣也掙脫不開,不得已,蘇江柳進了漁場,這才逃脫。
蘇江柳虛脫在房子里,吐出好幾口海水,擼一把濕漉漉的頭發,她隨手拿條小魚干給自己壓壓驚。
“大海可真是夠無情的,說變天就變天,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過分了啊!”
吃完拍拍自己的臉,不能在漁場待時間太久,外面的人肯定很擔心,她要盡快回去。
出去的時候,渦流已經卷著其他魚類走了,但蘇江柳還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無情,想要游上去,困難重重。
一個又一個的浪,仿佛身上掛了幾百斤的重物,束手束腳,根本就施展不開。
基地,祁邦彥擔憂地看著外面,這么大的雨,不知道江柳怎么樣了。
就算知道她有漁場,安全問題不會太大,但還是無法不擔心。
同事見狀,奇怪道:“所長,你在看什么?家里有東西沒收拾?”
“怕不是擔心家里的媳婦兒吧,沒想到我們所長還有這一天,從前都以為小祁要跟工作待一輩子,那不是白活了。”
“有什么不好,情情愛愛的才沒意思,與其浪費時間在沒意義的事情上,不如多研究點有用的東西,為祖國添磚加瓦。”
“你懂什么,可別破壞人家小祁兩口子的感情。”
兩個年紀不小的人趁著休息的時候竟然吵起來了。
那個一開始問話的是個女同志,長的很清秀,看了眼還憂心忡忡的祁邦彥,掩下復雜的神情,她都快忘了他已經結婚了。
好在暴雨大風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就消停了,蘇江柳就很容易的浮上海面,但
人呢?船呢?
蘇江柳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空蕩蕩的海面,要不是左手邊若隱若現的綠色,她差點就以為這是她自己的漁場了。
“我去,我這怎么回去。”靠她自己游回去,不得廢了?
恨恨地瞪著天上重新出來,光芒萬丈的太陽,無理取鬧道:“剛才你跑什么跑,現在知道出來了。”
太陽太毒,蘇江柳發狠不過兩秒鐘就敗退,收回怒瞪,眨眨眼睛緩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