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臣逸,你很不錯。”
說完,他就再也沒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思慮。
沒一會兒,南星打完電話回來了。
她剛坐下,旁邊傳來權祀低緩的聲音
“小花,你的朋友讓我離開你,想讓我還你自由呢。”
他說著的時候,靠近了南星一點,唇瓣一張一合。
這月色下,有種說不出的病嬌靡艷。
南星一愣,擰擰眉。
伸手,攥住權祀的手。
“外人說的,不要管他們。”
權祀反手拉住南星的手腕,將人拽到自己跟前來
“可你們青梅竹馬長大,他很了解你。比我還要了解你。”
他沒說是誰,可青梅竹馬這詞一出來,傻子都知道這是說的誰。
南星看向方臣逸,視線淡淡的。
方臣逸怎么都沒想到,權祀竟然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就直接在南星面前給說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權祀兩眼。
跟著,他開始解釋
“南星,他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方臣逸聽南星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克制下心里的焦急,語重心長
“以后日子那么長,只靠他這張臉維系你們的感情,這能堅持多長時間?
一直都是你養著他,他這樣帶病的身體早晚有一天會拖累死你的。”
想當然的,方臣逸覺得南星是看上權祀這張臉了。
方臣逸覺得南星聽不進良言。
南星覺得這個方臣逸多管閑事。
她把手里的杯子往前推了一下,站起身來。
眼皮低垂,淡淡的
“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要不要養他也是我的事,懂?”
她眼皮一抬,帶著不近人情的疏冷。
一直壓著的不耐,終于爆發出來了。
抬腳,踢了一下寧桃的凳子
“走了。”
“奧,好。”
這種場合,寧桃哪兒敢拖后腿,說走就立刻站起身離開。
權祀淺灰色的眸子,一下一下掃過方臣逸那張憋悶的臉。
嗯,舒心了。
方臣逸察覺到他的目光,一下看過去。
權祀單手撐著下巴,殷紅的唇瓣似笑非笑的,隨后移開視線。
方臣逸立刻明白過來。這都是權祀故意的。
他故意這么說,就是為了讓南星針對自己。
對南星的時候,一臉病弱無辜樣。換成別人就變成了另外一幅戾氣陰冷的樣子。
這個男人,真是心思深沉的可怕。
想明白之后,方臣逸后背驚起一陣冷汗。
回過神來,南星已經拉著權祀走了。
隱隱的就看到南星拉著權祀的手,給他揉著后背。
一邊揉一邊忍不住道
“你這個手腕為什么還這么腫?你不會自己又做了什么吧?”
某人一臉病弱無辜
“不知道。”
“還疼嗎?”
“嗯。”
“你自己愛惜一點不好嗎?”
“小花多注意我一點,多愛惜一點,興許它就會好的快些了。”
在這種問題上,權祀總是能把歪理說的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