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商務套房里。
南星坐在電腦跟前處理著公務。
只是每隔一會兒,目光就會落到手機上。
這么來來回回好幾次后,南星終于沒忍住,伸手將手機拿起來。
她出來兩天了,權祀一直都沒給她打電話來。
想了想,調出他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沒有接通。
跟著,她又給白禹打了個電話。
這回電話很快接通了。
白禹出聲
“南星小姐。”
“嗯,權祀在做什么?”
白禹頓了頓
“少爺在畫室。”
“還在畫?”
“是。”
“那好。”
他在忙,她不打算打擾他。
難得看他這么認真的去做事。
電話掛斷。
只是她剛掛了電話,白禹那邊又再次打了回來。
“喂?”
白禹頓了頓,出聲
“南星小姐,您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
白禹斟酌
“不知道您今天晚上能回來嗎?”
“怎么了?”
“從您走的那天開始,少爺一直在畫室里畫畫。已經兩天兩夜了。”
南星擰眉
“他沒出畫室?”
“是。少爺囑咐我不要去打擾他,也不要告訴您,但我想,還是要給您說一聲。”
南星靜默。
“你聯系權戎,讓權戎過去看看。我盡快回去。”
“好的,南星小姐。”
她眼皮低垂,渾身疏冷,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才往房間外走去。
當天夜里,她回到了權家。
她趕回去的時候,權戎已經來了。
二樓畫室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唯獨房門緊閉。
權戎坐在輪椅上,面色冷硬冰冷依舊。
南星扶著樓梯扶手。
權戎睨了她一眼
“你來了。”
南星看看緊閉的房門
“他,是怎么回事?”
權戎攥著紫檀木珠,瞥了她一眼
“你倆之間的事,我怎么會知道?”
南星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
“是不是畫畫創作太投入了?”
話音一落,傳來權戎一聲冷笑
“你把他想的太美好了點。
他只會對你投入,對別的事可不會有這種熱情。”
南星走過去,敲了敲門。
“權祀,開門。”
話音落,咔嚓一聲,畫室的門打開了。
權祀從里面走了出來。
白色的編織衫上,有些粉色的顏料。
手上捏著一根鉛筆沾著一些灰。
向來矜貴俊美的人,如今有些虛弱,唇瓣蒼白干裂。
淺灰色的眸子睨向南星。
嘶啞的聲音緩緩
“小花提前回來了?”
南星看他這樣子,一股惱意從心起,眉眼帶上了冷意
“你!”
權祀垂眸低咳聲響起。
南星走到他跟前,
“你非得要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
權祀稍稍彎腰,湊近她一點。
因為干渴裂開的唇帶著鮮紅的血,他彎腰,湊近她一點
低喃一句
“小花心疼,是吧。”
南星看他
“你故意的?”
他黑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就見他伸手摟著她的腰將人圈攏進懷里,喉結滾動,聲音嘶啞依舊
“小花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