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季朝手上的咬傷更重了,但是他臉色倒是好看一點了,商以柔下意識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勉強還能活幾年。”
“……”
商以柔不想理他了,裹緊風衣往甘草上一躺,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她本來以為季朝會往她身邊躺下,但是他竟然起身朝著火堆走了過去,商以柔又轉過身看著他,“你不睡覺?”
“我不用睡覺,我現在感知度很低,最基礎的困我也感覺不到了。”
季朝用兩根細小的木頭夾著一個東西在火堆上烤,商以柔仔細一看,“你竟然把我的玫瑰花胸針放火堆上烤???”
“沒事這東西壞不了,”季朝不僅烤了,還翻來覆去地烤,“我就用一下,一會兒扔雪里涼了以后我還給你。”
商以柔不解地坐起來,“那你烤這個做什么?”
火堆上不時飛起一些火星子,季朝半蹲在火堆旁邊,他這一路走來一點都不狼狽,都這種情況了,商以柔竟然還覺得他像是來度假的。
也是,畢竟是噩夢公司的季總,這種大佬感還是要有一點的。
季總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演示給你看。”
現在她也勉強能走路,商以柔嘆口氣,也不知道他剛剛為什么把她扶過來。
她現在又挺沒出息地一步步挪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然后呢?你要干嘛?”
“你摸一下風衣右口袋。”
商以柔照做,然后摸出來一盒煙,打開里面還有半盒,而且還有一個打火機。
“……你這是,想抽根煙冷靜冷靜?”
她拍了拍季朝的肩膀,“季總,抽煙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季總并沒有理她,而是繼續一本正經烤胸針,火堆燃起的火焰讓四周忽明忽暗,照耀在他臉上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的。
“會抽煙嗎?”
“啊?”商以柔感覺她聽錯了,試探著又問了一遍,才道:“好歹活了二百多歲,多多少少我肯定也試過啊。”
季總再度簡潔明了式發言,“給我點根煙。”
商以柔看著他用手帕抱著玫瑰花胸針,然后用尖銳部分挑破了被蛇咬傷部分的皮膚,瞬間冒出暗紅色的血。
她現在也不敢和這種狠人唱反調了,商以柔叼著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點煙的時候不抽一口是點不燃的,她叼著吐了口白煙,嗓子里挺難受的。
但是她卻目不轉睛看著季朝接下來的操作,他竟然直接用胸針尖銳的針勾著那條黑線,旋轉一圈后他直接用力把一條又細又長的蟲子拉了出來。
這一拉他的血直接是噴出來的,商以柔正要說話,她唇上叼著的煙就被季朝伸手拿下來,接著,季朝這個動作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他拿著煙的手,把還在燃燒的煙頭摁在傷口上,煙中心燃燒溫度為835攝氏度,足以瞬間燙出一個煙疤。
他目光沒在手上,眉頭都沒皺,而是側身低頭吻她。
一秒鐘不到,季朝已經坐火堆邊繼續叼著那根煙抽了兩口扔火堆里了,手上的血不流了,黑線也消失了。
他把玫瑰胸針上沾的血在他的白襯衫上擦干凈,才別到她的衣服上,“以后好好收著,上面的藏東西我擦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