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你的手,”商以柔靠在他懷里,“誰他媽要聽你心跳聲了,你沒有心跳多好,這樣別人罵你沒有良心你都可以告他們誹謗你有心。”
“……”
她的腦回路正常人無法猜測。
“我問你一個問題,”季朝看向窗外,那抹陽光已經消失,“假如我有一天會消失,永遠不會出現,你……”
“你低下頭來讓我親兩口吧,我感覺你長得怪他媽好看的。”
季朝忽然想一直在遺失之境待著。
爐火上的水燒開以后,衣服是商以柔洗的,她一邊洗他的白襯衫,一邊忍不住罵他,“你就不能把血往你的褲子上擦?白衣服沾血可難洗了你不知道嗎?”
季朝搬了個板凳在她身邊坐著,“其實我沒怎么洗過衣服,如果受傷了會流血,那件衣服也肯定不能穿了。”
他受傷以后好得很慢,所以會努力避免受傷,一般不受傷,受傷就會很嚴重,衣服都能爛了不能穿。
商以柔聽懂他的話了,洗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起來,“再廢話衣服你自己洗。”
窗外飄起小雪,雪會隨著天色的變化而越下越大,屋子里的食物連反季節的蔬菜都有,而且用了還會自動補上,這種生活美好到不真實。
商以柔整理這個屋子的時候發現雜物柜里竟然有白色毛線,她從柜子里拖出來,“這里還真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白色的。”
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干,她拖出來毛線,找到線頭然后坐到了爐火旁邊的毯子上。
季朝把窗戶開了個小縫,然后做到她身邊,撐了個小桌子倒了杯遺失之境的酒,他抿了一口。
“我看你的表情,這酒不好喝啊。”
商以柔頭也不抬在那里纏毛線,順帶往季朝那邊靠了靠,“兩只手伸出來,讓我纏個毛線。”
季朝伸出手來,看著她一圈一圈往他胳膊上繞毛線,“你弄這個干嘛?”
“一個月呢,我總不能和你往這兒大眼瞪小眼吧,我尋思著我織個圍巾多好,馬上里世界也要冬天,我得給我自己弄點御寒的東西。”
商以柔纏了兩圈毛線就又有打結的地方了,她用毛線針把頭發盤起來,然后專心致志整理打開的毛線,“我感覺遺失之境里面的東西都帶屬性,指不定我的圍巾成品是道具呢。”
“柔姐挺全能啊。”
“你再多夸兩句?”
季朝現在胳膊被纏住他也不想動,勉強坐直了才道:“柔姐長得真好看。”
“是吧,”商以柔抬起頭來,“你真有眼光。”
“我也這么覺得。”
“行了,”她忍不住唇角的笑意,“你也別夸我了,我就是給你織的。”
她猜到了他想說什么,但是她說出來的那一刻,季朝心里突然有點慌,“柔姐,你別對我那么好,我真怕最后我拉著你不讓你離開遺失之境。”
毛線已經繞完了,季朝的胳膊完全動不了了,商以柔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后俯過身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柔姐無所不能,信柔姐,柔姐全程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