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個哥哥眼神好闊怕!
阿花一把抱起樂樂,顛了顛他的小身子:“不好意思,樂樂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看著姜窈再次歉意的笑笑。
姜窈漂亮的鹿眸眨了一下,“樂樂很可愛,只是....”
頓了頓,她鼓著腮幫子繼續說:“剛才把小朋友們放在這里會不會有點不安全呀?”
見阿花看她。
又擺了擺手。
“阿花姐姐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小朋友太小啦,我們剛剛進來都是輕而易舉的,要是有啥壞心思的人,小朋友們可就危險啦。”
“沒事兒。”
阿花搖搖頭,莞爾一笑:“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仗著福利院就在這一墻之隔的那邊,有些粗心了。下次會注意。”
姜窈笑著點了下頭。
阿花跟兩人道了個別,哄著依依不舍的樂樂,帶一群小朋友呼啦啦的走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隔了幾息才漸漸消失。
姜窈扭頭看向少年,感嘆:“沒想到還真的有個福利院。”
那小家伙走了后,嚴郅臉上的淡寒消失不見。
對姜窈頷首:“大概是因為地價便宜。”
福利院一般經濟比較緊張,全靠國家和社會人士的扶持,可福利院那么多,國家能幫襯的也很有限。
主要是看社會人士了。
姜窈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心中暗想,等回家就為福利院提供些幫助。
打定主意后,她看著眼前的兒童設施有些苦惱:“早知道今天就不穿裙子啦。”
現在這些都玩不了。
豈不是辜負了嚴郅的一番好意?
小姑娘的心思都寫都在了臉上,嚴郅神色雋然,微微搖頭:“跟這些設施沒關系。”
姜窈:“那咱們來做什么呀?”
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過了二十多分鐘。
姜窈看著嚴郅用樹枝,從樹底下挖出一個小箱子。
不由睜大鹿眸:“這這這是什么呀?”
嚴郅:“我埋的。”
沒想到這么多年,居然還沒被氧化。
他用略沾著泥土手輕拍了拍,用拿出張紙巾擦了幾下,盒子頓時露出了些本來的面目。
姜窈看清了,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鐵盒,上邊的鐵皮已經有些銹跡斑斑。
“這是我過的第一個兒童節,也是最后一個那天埋下的,和我父親。”
姜窈一怔。
這大概是嚴郅第一次跟她提起自己的事。
主動的。
哪怕只是寥寥兩句。
觀察到嚴郅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清冷,姜窈遲疑了一下,問:“那...埋的什么呀?”
這么個不大不小的盒子能裝什么?
她有些好奇。
嚴郅抿了抿唇,聲線清冷好聽:“你拿回家看。”
“啊?”
小姑娘水盈盈的鹿眸微微睜大,就,就這么給她了?
…
晚上七點,新月初升。
嚴郅踩著月色打開鐵門,進了屋,周慧正在廚房炒著菜。
聽見聲響,頭也不回的說:“小郅回來就去洗手,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嚴郅沒吭聲。
徑直去洗了手。
等回到飯桌上,看見日常兩素的菜色,眼神一暗。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周慧旁邊,接過她手中的飯鍋。
周慧也不阻止,改為去拿碗筷,嘴上絮絮叨叨:“今天的上海青降了些價,便買了些回來換換口味,排骨也便宜賣,在鍋里熬著湯。”
嚴郅放下飯鍋,一頓。
好看的薄唇抿了抿。
周慧察覺出自家兒子的異常,不由疑惑問:“怎么了?小郅不喜歡上海青嗎?那媽下次不...”
“媽。”
嚴郅出聲打斷了她,頓了下,扭頭看著周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