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登時唰唰唰的看過去。
“我草，好像真的歪了！”
“原來他的鼻子是墊的啊，虧我一直在感嘆他鼻梁好高！”
“我也是我也是！”
眾人的議論令厲灝臉色一變，對著保鏢怒吼：“給老子走快點！”
把自己的臉借助保鏢的身體，藏得嚴嚴實實。
一行人腳步生風。
飛快離開了現場。
依舊有人在議論紛紛。
這些都與姜窈無關，她扭頭看向少年，眉眼一彎：“要比賽啦，你快去準備準備。”
“好。”
“要加油哦！”
嚴郅抿了抿唇，輕點了下頭。
喉嚨里的諸多疑問涌了又涌，最終還是壓了下去。
姜窈跟著老爺子走了。
嚴郅進了考場。
…
厲大貴帶著厲灝到了醫院。
先是去看了腰。
腰上的傷倒不是很嚴重，只是因為地方敏感，才導致劇痛不止。
后面，在厲灝的強烈要求下，又去了家美容醫院。
也就是，整容院。
醫生用戴著手套的手不停地查看著厲灝的臉，濃色的眉緊緊皺著。
“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厲大貴擔憂問。
對這個兒子，他真是疼到了心尖上，恨不得給他摘星撈月。
醫生略微思索了下，問道：“你兒子是不是整過很多次？”
厲大貴有片刻的猶豫，最后還是點點頭，見醫生面露不贊同，他又問道：“醫生，這有什么不妥嗎？”
那醫生斜睨了他一眼，“面部受到損傷，造成肌肉萎縮，細胞的水分隨之流失，面部神經已經開始衰落，可能會影響其他身體器官。”
簡單來說，就是會爛臉，其他器官也收到損害。
確實醫生有些搞不懂，他見過很多整容的人，但大多數都是女人，而且是成年女人。
像厲灝這樣的，未成年高中生，整容的次數還如此之多，他是第一次見。
厲大貴聽著一驚：“那還有沒有什么挽救辦法？醫生，我就這一個獨苗了！”
醫生搖了搖頭。
整容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
“沒有挽救方法，只能延緩，但最終臉還是會爛掉。”
厲灝之前打了麻醉，醒來就聽見醫生這么一句話。
登時激動起來：“爛臉？老子長得這么帥，怎么可能會爛臉！你他媽是不是在胡說？！”
滿嘴粗俗。
令醫生不由皺了皺眉，神色冷淡下來。
“話已至此，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
頓了下，他還是決定說：“原本你的臉是沒有你們嚴重的，全賴你前兩天打的那針瘦臉針。”
厲灝噤了聲，臉色一變。
他出來參加競賽的當天，確實是打過一針，以至于晚上才抵達酒店。
老天對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一個胖子，抽脂，填充，墊鼻，承受了百般痛苦才變成這幅帥氣的樣子。
他才享受了多久！
就要跟他說他會爛臉！
“不！！”
厲灝的神色突然變得癲狂起來，配上歪掉的鼻子和僵硬的五官線條，莫名有幾分恐怖。
他直眼神勾勾的盯著醫生，吼道：“老子才不會爛臉，老子是天下第一帥！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庸醫亂說話！像你這種庸醫還當什么醫生，就應該去死！”
說著說著，
他又把頭轉向厲大貴，眼神依舊恐怖如斯。
厲大貴心底不由一驚。
厲灝盯著厲大貴，盯著盯著，突然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