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走了兩步，李婉婉又回身，“今日之事，還望姜二公子保密，我剛才跟大門口的人說我姓鐵。”
她不想給姜汜招來麻煩，而在他眼里，她是戚煜的人，那她的這個請求，他不可能會拒絕。
果然，姜堯也不問為什么要保密，只極其爽快的笑應了：“自然。”
“多謝。”說完，李婉婉這才真走了。
目送李婉婉走出視線當中，姜堯才眼中全是冷意。
其中一個隨從上前一步，躬身問道：“公子，可要去三公子的院子？”
姜堯冷笑：“人家現在可是被菩薩庇佑著，我敢去？”
“那……”隨從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要不要告訴老爺？”
另一個隨從道：“老爺出門去了，得晚上才能回來。”
姜堯本想說那就晚上告訴，但又想到李婉婉的音容笑貌，美人美至如此，豈能辜負……不由地，他有點不想毀諾了，便沒好氣道：“不是什么大事，告訴我爹做什么。”
兩個隨從都不敢再吭聲了。
*
從國公府出來，坐上回李府的馬車，李婉婉沉思著。
國公府竟然除了姜汜之外，其他人的忠誠值都為負數，尤其以姜長遠、姜湛、姜堯父子三人最甚，竟然都是負100，絕對會背叛……
這事情有點嚴重啊。
也有點可怕。
國公府那么多人，怎么就姜汜一個人的忠誠值在安全范圍內呢。
而且她真的很同情姜汜，覺得姜汜像是一個鄰家弟弟，如今這個鄰家弟弟，就跟站在懸崖邊上一樣，隨時也可能跟姜長遠他們一樣，跳下去，將忠誠值變為小于0的負值，也要害戚煜……
她要拉他一把。
其他人她是沒信心拉了，都小于0，那么多人，她也不知道怎么拉，但姜汜，她還是心里有點譜的。
何況，她也不指望姜汜的忠誠值能升高，只要不降低，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過，還呆在這樣一個環境下，姜汜很可能最后也變得跟他們一樣，而且，就算姜堯現在有顧忌，也難保姜汜不會再被欺負，她得想個長久之計。
如此想著，可能是福靈心至，她剛有這個想法，竟然就有了個好辦法。
那就是讓姜汜成為周鐵蛋的伴讀。
雖然周鐵蛋年紀這么大了，其實都不需要伴讀了，但對于周鐵蛋來說，其實才剛剛啟蒙，要個伴讀也無可厚非。
周鐵蛋跟姜汜那么投緣，若是知道姜汜被那么欺負，肯定也同意她的這個辦法。
何況，周鐵蛋不接觸朝政，手中并沒有兵權等這些勢力，姜汜給周鐵蛋當伴讀，也不至于有什么隱患。
怎么說，姜汜都是姜國公養大的，若真出事，站在姜國公那邊的可能性極大，她幫人家的同時，不可能不考慮這一層。
至于姜國公、姜堯等人，應該真是有二心，才會想害戚煜。
現在只是沒機會。
倘若有機會，絕對會害戚煜。
那負100的忠誠值是這么告訴她的。
姜堯她現在已經能肯定了，雖然是同人文，但也跟她書里一樣，長的玉樹臨風，待人看似也極其隨和，但卻極其心狠手辣，也極其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是個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