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只難受的道：“我們還是快回去吧，讓古大夫給你看看。”
戚煜本想說這是小傷，但看他家小女人這么心疼，也為了他家小女人能完全安心，便作罷了，跟他家小女人一塊去了李府。
因流煙姑姑還沒被完全治好，古澤還在李府住著。
知道戚煜遇刺，還受傷了，李府上下，都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在李府吃過午飯，李婉婉和戚煜才回宮。
路上，看戚煜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婉婉便問：“想什么呢？”
戚煜這才慢慢笑道：“還記得嗎，之前邵亦初說，御林軍中有人聽見當初拓跋氏說什么會在地獄看我和我親弟弟自相殘殺，若姜汜才是我親弟弟，我們現在已經的確是在自相殘殺了。而你之前也說，等我知道殺的是我親弟弟，我接受不了，才變的更……若不是你發現他的胎記，他現在已經被我殺了，等他死了我才發現胎記，知道他才是我親弟弟，我自然接受不了……從這點看，姜汜的確比周鐵蛋更像我弟弟。”
李婉婉怔了怔，覺得還真是欸，便嘆氣：“本來我就覺得姜汜很可能才是你親弟弟了，這么看來，就更可能了。”
戚煜點點頭，“若姜汜真才是我親弟弟，那拓跋氏當初那樣，想必是知道我親弟弟就是親弟弟，而姜長遠又有二心，遲早我和姜長遠有一個會死，而姜汜又那么孝順姜長遠這個養父，自然會替姜長遠向我報仇……所以當時她才會說什么會在地獄看著我和我親弟弟自相殘殺。”
李婉婉也點頭，“若是這樣，倒是真解釋得通這一點。只是，你弟弟不是被周侍衛抱走，流落在外嗎？照理說，應該是跟周侍衛在一塊的。怎么會五歲時被姜長遠從山賊手里救了并收養了……”
戚煜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看周鐵蛋是周侍衛帶大的，又有玉佩為證，年紀又相仿，還長的不像農家人，他才會沒有任何懷疑的認為就是他親弟弟戚霽。
如今，關于這個問題，只能等青龍衛的調查結果了。
希望真能徹查清楚。
“而且啊，”李婉婉繼續道，“你看，鐵蛋手臂上也有那個胎記，真是怎么想這個胎記都怎么不正常……”
戚煜也深知這個胎記不正常，道：“方才看流煙姑姑那個樣子，不久應該要恢復了。”
李婉婉：“古大夫也說了，不出十天，流煙姑姑就能完全治好了。”
戚煜點頭，眉眼卻深邃無比。
看戚煜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婉婉也就沒再說話了。不過，如今她算是知道了，為何姜汜的忠誠值會一下突變成負100了，原來是姜長遠臨死前冤枉戚煜，讓姜汜恨不得殺了戚煜。
*
李婉婉和戚煜正在回宮的路上，清壽宮，周鐵蛋則陪著姜汜坐在臺階上，有樹蔭打在臺階下，投下斑駁的樹影。
姜汜顯然心情不大好，卻也不說話。
只有周鐵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生怕姜汜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