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多希望自己能有個哥哥，對他好的哥哥。
眼前這個人，一直對周鐵蛋多好，他看見了，也羨慕周鐵蛋不知道羨慕了多少次。
可當這個人是他親哥哥時，他卻只剩下痛苦了……
“我現在說沒有你也不信。”戚煜說出現實。
姜汜聞言，便低下了頭。是啊，現在不管戚煜說什么，沒有鐵證，他都還是堅信，戚煜小人一樣的，派人逼死了他那最疼他的養父。
“等查清了再說吧。”如今，戚煜也只有這句話好說了，別的，真沒什么好說的。
“那……鐵蛋怎么跟我有一樣的胎記？”姜汜又開了口，聲音低低的。
戚煜：“我也不知。”
李婉婉：“會不會是巧合？”
姜汜難得露出一絲苦笑，“以前，我發現他也有這個胎記，也覺得我和他是巧合，現在發生了這么多事，我不覺得了……”
李婉婉：“可當時你母妃只生了一個啊，不然，我們倒是可以懷疑你們是雙生子，平時你們站在一塊，也怪像是雙生子的。”
姜汜默了。
戚煜卻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瞇了一下，道：“流煙姑姑這么多年，總是無意識的畫著這個胎記，對這個胎記記憶十分深刻，是不是有可能，當時母妃生的，其實真是雙生子……？”
李婉婉呆住。
姜汜也呆住了。
都沒想到戚煜會這么說，卻還挺合乎情理的。
一反應過來，李婉婉立刻高興道：“這要是雙生子，那就好了！鐵蛋就不用走了！等等，我得去告訴鐵蛋一聲，讓鐵蛋再等等，別急著走——”
“還是讓他回去吧。”戚煜攔住她。
“干嘛啊？”李婉婉不解。
戚煜：“這只是個可能，還沒有確定，免得他再失望。何況，他來帝京也有些時日了，想必也想棗樹村的人了，他怎么說也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讓他回去看看也好，若母妃當初生的真是雙生子，回頭我們再去棗樹村將他接回來也一樣。”
“也是。”李婉婉這才不去了，也知道這個事還是先不要跟周鐵蛋說得好，免得周鐵蛋又空歡喜一場。
姜汜卻聽著戚煜這話，越發痛苦了。戚煜當哥哥，是真的非常稱職……
李婉婉又看了看姜汜頭頂上的忠誠值，已經不是負數了，更不是負一百了，而正好是0。
看到這個忠誠值，不由地，李婉婉松了口氣，也嘆了口氣。不再是負數就好，看樣子，姜汜是不會再對戚煜不利了，只是，因為姜長遠的死還沒查清楚，姜汜心里還有很大的疙瘩，顯然眼下姜汜是不會認戚煜這個哥哥的。
戚煜沒讓姜汜改口叫他哥，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
霽親王府。
從宮里回來后，周鐵蛋真開始收拾東西了，而他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他只打算帶走他從棗樹村帶來的東西，其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打算帶走。
東西一個包袱就裝好了，就是雞鴨鵝得竹篾籠子裝著，六只大肥狗籠子體型已經太大了，是沒法裝了，都在脖子處系了繩子，到時候他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