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炙熱,濃烈。
雪松的氣息在她唇齒間翻涌,播種。
侵略的霸道讓姜菀差點兒喘不過氣,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嬌軟得勾人。
恍惚間,她只覺得身上一涼,可沒多久,滾燙的唇瓣就輾轉吻了下來。
脖頸、鎖骨,胸口全被他身上的氣息染指。
房間里,氣溫越來越暖。
在瀕臨失控崩潰的最后一秒,章宴卿停了下來,撐在她身上喘息粗重。
少女微微睜開眼,一臉詫異望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停下。
章宴卿舔了下唇,手背蹭了蹭身下白軟的小臉,“我去洗澡。”
說完,他抽身離去,動作根本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像是逃...
聽著洗手間里傳出“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姜菀有些怔愣,兩眼失神望著天花板。
他是突然怎么了?
難道還沒有達到完全喜歡的程度?
這個世界的任務是需要章宴卿不可控制的愛上她,然后她在狠心決絕離開他、拋棄他。
他剛才對她那架勢,明明就是克制不住,但突然又停下,難道...他還不夠愛她?
還是說...
她對他不夠吸引力?
正絞盡腦汁在心底演算,洗手間的門響了。
姜菀對剛才他那反應有點兒氣,蒙著腦袋背過身閉眼,不想搭理他。
屋里的燈一滅,倏然置身黑暗。
被子掀起一個角,男人冰冷的身軀躺進來,但卻和身旁少女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姜菀皺了眉,猛地轉身,擠進他懷里。
肌膚碰到那涼,打了個哆嗦,更用力往那懷里鉆。
“冷...”她把腦袋悶在他胸口嘀咕,“抱著我點兒。”
章宴卿吐了口濁氣,伸出手將人攬在懷里,“抱你回去睡?”
回去?
姜菀冷下臉,“不回!”
人都沒完全攻略呢,回去她也睡不著覺。
她翹起一條腿,纏在他小腿處,腳趾不老實在那冰冷的皮膚上磨蹭來,磨蹭去。
“乖,睡了。”章宴卿吻了吻她發頂,“明天還要上課。”
這是又被拒絕了?
姜菀凝了下眉,“章宴卿!”
“嗯?”
“你...”她手指順著他腰往下撫,“是不是不行啊?”
一瞬,她又重新被人壓在身下,小手也被鉗制著。
“怎么就不行了?”他盯著她問。
黑暗里,雖然看不清男人眼底的神色,可那種似笑非笑的視線,姜菀感受的很清楚。
她不自在側了下臉,躲避開他的眼風,“行的話...你剛才...”
他吻她的唇角,“舍不得。”
“什么?”
“舍不得你疼。”
姜菀猛地轉回腦袋,眼眸在黑暗里和他對視,像是在分辨他話里真假。
月色朦朧,打在窗臺上時,微微亮。
可她還是看清了。
那抹認真、堅定不移,讓她心口漏跳一拍。
“咳咳...”姜菀眸光閃爍了兩下,嘴邊莫名其妙跳出來一句話,“其實...也有辦法不用疼的。”
濕軟的唇動了下,舌尖描繪過。
帶著暗示。
...
宴麓公館門口有處噴泉。
噴泉造型很獨特,是一個女人抱著個陶罐的雕塑。
夏天時,女人的口中和陶罐眼都會往外噴水,落在泉池里,澆灌里面的綠景。
到了冬天,這噴泉就停了,沒再開過。
窗外雨下得不大不小,但噴泉里積攢滿了水。
忽而,瓷白的女人雕塑口中噴出一股水,冒著白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