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左右,姜菀已經退燒,輾轉清醒。
她拍著胸脯保證!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
來個大姨媽,被人送進醫院就算了,關鍵還是急診啊!急診!
但又挺想笑的。估計現在比自己更尷尬的,就是她的謝管家了。
門推開,謝嶼端著一個保溫杯走進來。看到姜菀醒了,他先是明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蹙起眉,和她視線錯開。
那是尷尬。
保溫杯擱在床頭上,帶著一絲絲腥辣的姜味,“我讓謝東煲的,驅寒喝。”
姜菀端起來,小口抿著,“辣!”
她嫌棄縮了下脖子,紅著眼對謝嶼招招手,“你過來。”
又拍拍床一側,“坐這兒。”
一向帥氣肆野的男人,這會兒就跟打架輸慘的小狼狗一樣,收起利爪,垂頭耷耳的。
雖然尷尬,可謝嶼還是乖乖坐了過去。
姜菀又端起保溫杯喝了口,差點辣的她流眼淚。
那個叫謝東的,不會往里面放了一斤的姜吧?
“想吃糖。”她癟著嘴看他,眼睛紅紅,小鼻子也是紅紅的。
“先不喝了,我去給你買。”說著,人要站起來走。
姜菀把他拽住,“這不是有現成的么?”
她又喝了口姜茶,然后對著他的唇輕輕覆壓下去。
熱辣的姜茶咽下,姜菀唇間也暈開灼燒的溫度,“很甜。”
那笑容明媚晃眼,看得謝嶼先是出神兩秒,接著攥住她下頜,又猛又野回吻過去。
辣,在兩個人唇齒擴散。
慢慢,還真成了甜。
姜菀被吻得氣喘吁吁,最后只能癱軟在枕頭上,揉著腫痛的唇,無聲控訴施暴者。
“夫人,別這樣勾我。”謝嶼壓下身體里亂竄的小火苗,給她發紅牌,鄭重警告,“真忍不了。”
姜菀,“...”
“再有下一次,我是不介意浴血奮戰的。”
姜菀怕了,“不行!臟死了!!”
知道怕就好,還是有警示作用的。要不然,這幾天難受的就得是自己!
“記住了。”謝嶼把姜菀手里的保溫杯接過來,放在唇邊吹吹,又遞回到她嘴邊。
姜菀就著他的手喝了口,“記住什么?”
“日期。”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不可否認,姜菀心跳漏了一拍。
再無話,她安生把一杯姜茶都喝完了,才漫不經心找著話題,“對了。剛才在包廂里,你拿出來的那個東西是模型嘛?能給我玩玩不?”
謝嶼沒應聲,姜菀就真當那是假的,興趣更濃,“快給我看看唄,我看那做工挺逼真的。”
“夫人,那是真的。”
姜菀“啊”了聲,不敢相信,“真的?”
她知道在南城有槍不奇怪,可敢把槍明目張膽拿出來的,那絕對得伸個大拇指。
“嗯。家里還有很多,真喜歡的話,改天帶你去看。”
姜菀沒把心思放在這兒,她又想到了另一茬上,“那剛才在包間...你不會是真要把徐巍給...”
不會吧?
騙人的吧?
“是。”謝嶼點頭。
剛才在包間里,他是真要把徐巍給做掉的。
光是在她酒杯里下藥這一點,足夠那個叫徐巍的死一百次了。
如果剛才說姜菀的心窩是辣的、燙的,那現在她的心窩就是灼燒的,劇烈跳動的。
她原以為他只是嚇唬徐巍,沒想到...他是真的要弄死徐巍給自己出氣。
“謝嶼...”
“嗯?”
姜菀把腦袋埋在枕頭里,聲音也有些輕飄,軟軟的,“你有點兒好呀。”
寵我寵的過分了!
謝嶼沒怎么聽清,正要問第二遍,房間的門就被人猛地推開。
兩個人齊齊看過去。
是霍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