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時讓辭掉了S大的工作。
出乎意料,時文泉竟然直截了當同意了。
時讓辭掉工作這事兒也告訴了姜菀,姜菀也沒問他以后想要干嘛。過完年都27快30的老男人了,對自己事業和人生規劃肯定是有目標的,她沒必要干涉太多。
不過姜菀覺得,時讓能大膽提出辭職,興許也早已經為自己人生做了打算。
可...他打算著打算著,連女朋友這是都不準備要了?
姜菀拆了一包薯片坐在沙發上啃。
時讓已經半個多月沒上游戲了,也好像有整整兩天沒給她發過信息。
整個就跟失蹤人口一樣。
今天尤馨蘭下班早,到家的時候,姜父還沒把飯燒好。
“哎呦!馬上就到飯點兒了,死丫頭又給我吃零食呢?我跟你說沒說過,少吃這些垃圾食品,對皮膚不好,對身體也不好!”尤馨蘭換好鞋,走到姜菀面前把她手里的半包薯片奪走。
“合著在您眼里,就大米飯和白開水最健康唄?”
“又氣你老媽?”尤馨蘭拿了張紙給姜菀唇角的薯片碎渣擦了擦,“你這放個假,天天當咸魚。也不知道找個男朋友出去玩玩?”
姜菀剛想說她有男朋友,就又聽自家老母親那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沒完,“你瞧瞧你林阿姨家的那個兒子,這都去相親了!”
“誰?”姜菀恍恍惚惚。
“就時讓啊!”尤馨蘭瞥她一眼,像是看傻子,“時教授!”
姜菀本盤在沙發上的腿,緩緩放了下來,踩進拖鞋里,“時讓去相親了?”
“那可不。這過年放假的,不相親多浪費啊!你有男朋友沒?沒有也去給我相親去!”
姜菀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薯片碎渣,“我有男朋友。”
尤馨蘭瞪了眼,又聽女兒云淡風輕的說。
“他死了。”
尤馨蘭,“...”
...
坐在高檔西餐廳的少女打扮嬌俏,也足夠驚艷。
白色的圓領韓系襯衫,外面是修身卡其色馬甲,下身搭配和馬甲同色系的A字擺高腰傘裙。和那些出入西餐廳,又露背,又露胸的女人不同,她靜靜坐在那里,就很吸引人視線。
姜菀端起手里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在餐廳內懶懶晃悠。看似沒有目標,實則精準打擊!
這是她問了尤馨蘭后,找到時讓今天晚上相親的地方。
時讓竟然敢給她出來相親?
這不是直男,這是渣男吧?
她在餐廳里坐了快有1個小時,可始終都沒瞧見時讓的人影啊?難道尤同志給的信息有誤?
姜菀猶豫著要不要先撤,氣歸氣,可也沒必要把時間全浪費在這兒。
手剛拎過包,身后傳來沉穩從容的腳步聲。
“姜小姐,方便我能坐在這里么?”男人聲音清徐,還帶有隱隱笑意,比餐廳里吹出來的暖風還溫柔三分。
姜菀抬頭。
是時讓。
不等她同意,他直接坐在了她面前。
姜菀還是懵的。
時讓?
相親?
“既然總說我是直男,那就直接一些比較好。”
“時讓,男,二十七歲。有房,有車,正在從事游戲開發事業,雖然還沒有太大起色,但我會盡力做好。因為眼前這個少女告訴過我,希望我可以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可以活成自己心里的那個模樣。”
“我今天是來和姜小姐相親的。如果我的條件姜小姐滿意,那我想請問...時太太這個稱呼,姜小姐也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