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吐露輕漫,看似不甚在意,可姜菀能感受到那心池底的處處心酸。
姜菀握住殷夫人的柔荑,“妹妹知曉,姐姐是不會那般的。”
“為何不會!”殷夫人加重語氣,像是追問,更像是逼問。
“姐姐心善,若真如那魔教教主一般,剛才便該是吸了妹妹的血。”
殷夫人靠在軟枕上,柔聲輕笑,聲聲譏諷,“心善?倘若剛才我真失了理智,那這會兒盟主就該來替妹妹收尸了。”
不管這話是不是嚇唬,都讓姜菀心里萌生出一個打算。
她那被衛凌霄廢掉的武功,也該是重修起來。起碼關鍵時,有個自保的能力。
“天色已晚,爭執這般的話也無意思。等明早起來,姐姐要是還有力氣,妹妹再同姐姐爭辯這事兒。”姜菀站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妹妹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抬腳欲走,姜菀思忖了下,還是轉過身來,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姐姐剛才也說了,那魔教教主中血毒后吃人肉,喝人血的事情不過也是傳聞。流言蜚語最是害人,我未同那位魔教教主相處過,不知他到底秉性如何,可我不會妄自揣測。這世道,似人人生下來就已經被分了三六九等,分了高低,分了正邪,分了好壞!”
“人生在世,全是為了自己而活。若出生投胎我沒得選,那我就只能勤學苦練,勞苦一些讓自己今后有的選,選的好!”
“...我想,要是從一開始那位魔教教主有別路可選,他定不會走現在這條路。”
是啊。
他定不會走現在這條路。
可他偏偏又沒得選...
就如她說,人生下來就已經被分了三六九等,分了正邪好壞。
不巧。
他就是邪,他就是壞。
“妹妹會想辦法找到焚煙髓心訣,為姐姐根治血毒。”說話間,那眼眸明亮如月,映著叫人心動的光。
皎皎的光影,美得驚心動魄,直想讓人囚困在金絲籠子里,日夜欣賞。
姜菀感受到殷夫人眼風有了異色,如秋水湖泊,昏沉不見底。
她輕咳,想躲開殷夫人投來的那道直勾勾的目光,“妹妹疲困,就先回房去睡了。”
轉身邁步,手臂猛地被人鉗制起來,身子也被拽下壓進那懷里。
姜菀動了下手,奈何她武功盡失,根本掙脫不開殷夫人的力道。
她只覺得自己這會兒動作有些羞,兩手被迫高舉過頭頂,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姐姐?”姜菀怕殷夫人真失了理智,忙出聲喚她。
再瞧殷夫人,兩眼望著那被錮起的手腕不知想些什么。
姜菀剛被瓷盅碎片劃破的傷口處,血水已是干結成痂,她現在掙扎扭動兩下,那痂崩開少許,又從里面滲了些血水出來。
“姐姐...疼...”剛才劃爛時憑著那一腔勇猛不覺得有多疼痛,這會兒傷口崩開,真是疼得鉆心。
可不管她如何掙扎,如何喚,殷夫人都沒半分要松手的跡象。
姜菀眼睜睜看著殷夫人朝自己壓下,驀地,她只覺手腕處溫熱酥癢。
仰頭再瞧,女人朱唇正含住她手腕處的傷口,吸吮輕舔,動作如春江水般溫柔。
殷夫人她...她竟對自己做出這種曖昧難言之事?
“妹妹的血,確實是香甜誘人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