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鳥籠子,姜菀被蒙了眼,躺在半空中的軟塌上。
她手指緊緊攥著身下錦被,透出些許不安來。
“殷洵…”姜菀軟了氣,聲音無力道,“你快些放開我。”
男子衣衫松垮,側身躺在她身邊,指著腦袋,眼風灼灼燙著她每一寸肌膚。
那種一動不能動,完全暴露在別人視線中,任人宰割的感覺讓姜菀很不好受。
她脖頸被殷洵撫弄著,輕柔舒服,讓她不由自主就想要仰起頭。
“阿菀明明很舒服的。”殷洵指尖剮蹭著她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阿菀的心,跳的是愈發快了。”
他又補,“比剛才我當著衛凌霄的面吻了你,跳的還要快…”
提起來這事,姜菀就氣惱,“你還說?讓你配合我演一出戲,你…你怎還使壞占人家便宜?”
殷洵不慌不忙地為自己辯解,“衛凌霄生性多疑,我若不那般做,他定是不相信阿菀的話呢。”
姜菀默了聲。
殷洵說的也有道理。
他幫了她,結果也是她想要的,就也別計較中間得失了。
一個時辰前,元七來稟報,說是發現了衛凌霄正帶著人馬上山。
躲,自然躲不掉。
那便只能以智取勝。
姜菀知曉,血毒每一次發作,都會耗掉發毒之人不少內力。即便殷洵武功高強,可在人多勢眾的衛凌霄面前,也定不能將人一招擊殺。
何況…攻略衛凌霄的任務還沒做完,今日不可就將人給殺了。故此,她要殷洵陪她在衛凌霄面前演上一出戲,一出苦情戲,更是叫衛凌霄痛哭不已,幡然醒悟的戲。
知道自己鐘情的夫人是個男子,知道他本狠心處決的小妾,是可以豁出命救他之人。
衛凌霄就算再鐵石心腸,也該被這一出戲碼給暖化了。
姜菀讓殷洵陪她一起演這戲,殷洵本是不愿的。
他寧愿自己出去將那一堆人都殺了,也不愿讓他的阿菀去見衛凌霄。
幾番商量,殷洵終是同意了。
可也有要求…
一株香,他想好好瞧瞧她,寸縷都要瞧。
“殷洵…你怎總碰我脖子?”
“瞧瞧剛才掐紅了不。”
“那是綠藥給我涂抹的梅子蜜糕,不是紅痕…唔…”
姜菀話聲剛落,便是感到脖頸處覆下溫熱濕潤。
“原來是梅子蜜糕。”他氣息噴灑在她脖頸,將那“紅痕”悉數慢舔了干凈,又輕吻過耳垂,“難怪阿菀這么甜…”
姜菀氣喘吁吁,那鉆心的癢她忍不住,可又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阿菀,你說你的第三個心愿,是讓我幫你親手殺了衛凌霄。”殷洵咬開她前襟的帶子,“可我一刻都等不了了,我今夜便想去殺了他。一想到我的阿菀喚他人夫君,我便是嫉妒的發瘋,發狂。”
朱唇噙咬了梅花朵朵。
花汁馥郁,滴滴濺落,打濕了衣裙。
今夜殺衛凌霄?
“不…不可…”美人聲音有氣無力,更是軟媚悅耳了。
他坐起身,帶了些似笑非笑,“阿菀舍不得殺他?”
姜菀搖搖頭,“不…只是…只是還未到時候。”
“好,那先不殺他。等阿菀說到時候了,我再要他的命。”殷洵將那衣衫凌亂的美人抱在懷里,他抵著她鼻尖兒,聲音輕細,像是撒嬌,又似蠱惑,“我可以聽話不殺他,那阿菀也要聽話,今夜全身都涂滿梅子糕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