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丹護體。
霧犽要放手一搏拼死硬闖了。
景召,“不好——”
未等他話音落下,那白若蛟珠的內丹炸裂開一層光來,將誅妖陣破了個粉碎。
姜菀同霧犽齊齊咳吐出一口血來。
二人皆是受了內傷。
“小兔子,你且趕緊把傷養好,等著過些日我族中長老來取你那九幽內丹——”霧犽咳笑飛身,雙袖如羽,掠空疾馳往天邊而去。
景召不放心姜菀,未追過去。
“先別管我,他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的。”姜菀剛是話音擲地,耳邊只覺得有烈風襲過,接著聽聞一聲轟鳴,那招搖的七尾狐狼狽摔在她眼前。
“臣救駕來遲,還望女君莫怪。”男子一身墨衣,青絲只用了一根烏玉懶懶扎在腦后。
是溫子期。
姜菀有幾日未曾見到溫子期了...
“溫相怎么趕來了?”仔細聞聞,姜菀能聞到溫子期身上濃郁的酒氣。
他就像是在酒罐子里泡了一天一夜的澡。
溫子期苦笑。
他今日確實不該來的。他怕他來了,就忍不住把她給搶走,擄走。
他喝了一整日的酒,妄想把自己灌醉。醉了,也就不會再想著她了...
酒一壺一缸全喝盡了,他仍是思她,念她。
起初這念頭忍忍也就過了,只是聽聞屬下來報,說雪琊山有人潛入了宮。
他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潛入宮的那人打著什么主意,他都要去瞧瞧她,不能道一聲“恭喜”,也可遠遠望她一身喜袍紅衣。
溫子期往這邊兒趕來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那血腥味兒濃郁,氣味他再熟悉不過。
小雪球受了傷。
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好在,作祟人被他扼住了!
今夜麻煩頻出,姜菀心緒多少開始有些浮躁。只也奇了怪,溫子期的出現,就跟喂了她一顆定心丸一樣,好似什么都不懼怕了...
“咳咳咳——”霧犽撐著身子坐起來,他也清楚自己今日跑不了了,“本尊死便死了,剛也已經用了通靈鏡秘傳族中長老,九幽寒兔降世,你這兔子無論如何也是跑不了的。”
姜菀擦了唇間血珠,“那九幽寒兔到底是什么?為何朕會是九幽寒兔血脈?”
“你也是將死之人,告訴你又有何妨?九幽寒兔與我摘星狐族都為雪神一脈,只不過九幽寒兔血脈至純,內丹乃是妖獸大補之物,更是能淬煉我摘星狐族神血之脈的圣品。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九幽寒兔化形困難,就算用了化形丹,也是十死無生。”霧犽咧唇譏笑,看了看扶著姜菀的景召,又去瞧溫子期,“花蕪那蠢貨,竟然不吞了你這兔子,還自斷八尾為你煉制化形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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