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泡了澡,卸下一身疲憊的姜菀腦瓜子清醒了不少。
今天之所以沒能讓那大長老的計謀得逞,有很大一部分功勞在該黎身上。
他不僅幫姜氏贏得了東方血族的尊崇,也重新震懾了西方血族。
還有那條幼龍...也是因為有了該黎教她龍語才得來的。
姜菀覺得,自己應該要親口跟該黎說一聲謝。
...
穿著吊帶睡衣,赤著腳的少女輕輕敲響了側臥房門。
“該黎?”姜菀沒想在該黎門前待太久,她打算說聲謝謝就趕緊爬回床上睡覺。
折騰了一天,她實在太累了。
臥室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她。
姜菀又敲了敲,力道加重。
依舊寂靜。
她有些好奇該黎在屋里做什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屋里?
會不會該黎偷了那條幼龍離開?
姜菀在心里反復懷疑,最后她打消所有念頭,壓下門把手推開了房門。
門“咯吱”一聲開了,屋里漆黑一片,只有些許柔亮的月光灑在窗臺前。
床榻上,那微微鼓包的被子像是在告訴姜菀他人在床上,沒丟。
眼瞧床榻上的身影一動不動,姜菀輕咬舌尖,心里擴散開一股子不安感。
他該不會是被樊特岡帝家族派來的人給殺了吧?
“喂,該黎——”少女邁開步子向前,指尖拽著鼓包的被子往上一掀。
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唇梢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酒紅色的眸子明如光亮,就那樣直勾勾盯著她。
他...
“你沒...睡啊?”
“失望了?”
“失望什么?”
“我還活著好好的。”
姜菀怔愣片刻,而后馬上明白過來該黎窺探到了她剛才心里的想法。
“我是在擔心你!”她氣哼哼瞪他一眼,“我剛才叫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剛醒。”少年打著哈欠坐起來,身子懶散靠在了床頭,“找我有事?”
“...嗯”
該黎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個...”姜菀小聲嘀咕,“今天多謝你了。”
“什么?”他好像沒聽清一樣,又重新問了遍。
“我說,剛才在宴會上多謝你出手救我,也謝謝你教我的那句龍語。”
“嗯?”
姜菀氣得咬牙。
他什么都聽見了,怎么還明知故問!
“我說你聾了!”少女撂下話,踩著冰涼的地板便想離開他的房間。
手腕被人用力扼住,然后姜菀只覺得身子一輕,脊背跌進了柔軟的床榻。
她被該黎壓在了身下,兩手手腕被他鉗制著高舉過頭頂。
本就短的吊帶睡衣,因為這動作,布料輕輕摩挲著肌膚輾轉來到腰側。
她的蕾絲底褲貼著他腿間。
“該...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