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慈善?”面前的男人倏然勾起唇角。
他面上波瀾不起,只是那雙清潤溫柔的眼眸帶了些寒意,似譏似嘲看著姜菀。
“我不是在做慈善,我只是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
姜菀茶瞳怔愣。
緊接著,她又聽男人低聲道,“這里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沈清淮以前生活在這家孤兒院,生活在黃賭毒罪犯猖獗的三不管地段?
“要吃么?”他又問了聲。
草莓蛋糕聞著很甜,看上去也蠻讓人食指大動的,不過姜菀沒有太大食欲...
“吃。”她點點頭,“但是教父...我可能自己吃不了,得需要你喂我。”
沈清淮揚了下眉,接著就看到少女小臉一癟,高高噘著嘴嘀咕,“我的手動不了!”
那聲音帶著點兒小委屈和撒嬌。
沈清淮往她背后看了一眼,聲音微冷下來,“他們綁你?”
“對啊!不僅綁我,還差點兒把我腦袋給一槍崩了!”
沈清淮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刀片來,將姜菀手腕上的麻繩給割斷。
“他們并不知道你和我的關系。”沈清淮把麻繩丟在地上,“不過...這不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被綁的么?”
“教父這是什么意思?”
“跟蹤我,然后故意讓我發現,順理成章再來見我。”他抬眼,目光溫柔卻沒有半分笑意,“我說的對么?我的教女?”
不可否認,姜菀在和沈清淮對視的時候,心跳確實漏了兩拍。
他知道?
他不僅知道自己跟蹤他,還知道自己是故意讓他們的人抓住自己的?
沈清淮...他太過深不可測了。
既然小心思被識破,姜菀也只能攤牌。
她無奈一笑,好奇看著沈清淮問,“教父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在跟蹤您的?”
沈清淮把手里的蛋糕遞給她,“我在那家商場附近看到了蔣業的車。早上徽山閣給我來電話,說你一早就出去了。既然你昨天晚上能把那包白粉放在蔣業身上,自然也跟他有聯系,這并不難猜。”
嘖嘖嘖。
這推理能力,他不去當偵探都可惜了。
接過草莓蛋糕的姜菀沒直接吃,她把蛋糕先往桌子上一放,手指摸進自己包里想掏個東西出來。
煙癮的勁兒一上來,并不好克制。
手指把煙盒往外掏的同時,姜菀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沈清淮跟她說的話。
在他身邊,她都不能抽煙...
這要求確實有點兒讓人為難了!
沈清淮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想抽煙?”
“...嗯”
“能忍么?”
姜菀抿抿唇,不停用吞咽口水的動作緩解喉嚨間的癢意。
“把蛋糕吃了吧,糖分可以緩解神經細胞對尼古丁的依賴。”
沈清淮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
姜菀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雖然昨天晚上吃了那顆梅子糖有緩解煙癮,但誰知道那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丟下包里的煙盒,端起桌上的草莓蛋糕挖了一口。
清甜綿軟的奶油在她唇齒間融化開。
好像...喉嚨里的癢有稍微減輕一些。
姜菀覺得神奇,“還真的有用啊!教父是怎么知道這個辦法的?難道教父以前也戒過煙?”
她的話讓沈清淮無言沉默。
許久,他平靜說:
“嗯。只不過,我戒的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