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九,你輕功好,跟著他,其余人按兵不動。”
“是”
周圍重歸于平靜,只有風聲沙沙作響。
太極殿內。
皇帝聽到小太監的回稟,瞇了瞇眼,好個小白眼狼,竟為了一出戲讓他晚點到,難不成他還不比不上一出單刀會重要既如此,這出戲往后宮里不準再演了,讓這小壞蛋忽視他。
蓮花不知道,皇帝又犯小心眼了,繼舞姬之后,她又影響了一壯舉,此后的后宮里,再也沒有單刀會這一出戲。
皇帝心中雖是這般想,心里卻下意識地開始計算時辰,算算那出戲什么時候結束,他再走。
此時殿正中間正有一水兒的舞姬在跳舞,原本是沒有的,酒酣之時以徐虎為首,那群武將咋咋呼呼地要地說今日這么隆重的日子,怎能沒有歌舞助興,開始質問太常寺怎么辦差事的,轄下的太樂署這么不會辦事,連給萬歲爺祝壽的節目都沒有。
這群武將該坑的人都坑了,喝趴了一個又一個,在太極殿中除了那群老頭,幾乎打遍無敵手,都開始起內訌互相敬酒了,這時候怎能沒有歌舞助興一人嚷嚷,全部起哄。
他們早就盼著看太樂署的歌舞了,那舞姬個個都是頂尖的,雖說他們也看不懂舞得好不好,可光看舞姬那小蠻腰、那小臉蛋、那妖嬈的身段和舞姿,他們就已足夠。
他們往常還可惜皇帝沒有賜人美女的嗜好,像先帝時期,宴會上先帝高興時候一揮手,直接就賜美女給大臣,一人一個,不爭不搶,徐大將軍家里現下還有幾個,被用作粗使丫鬟,磨出了一層老繭,看得他們連連搖頭,直呼省銀子。
范公那群老頭子酒是越喝越有,他們雖用的是小杯子,每次只呷一小口,看著不咋滴,但架不住耐喝啊,聽到武將的提議,他們道貌岸然地附和,說民間載歌載舞,天家也不好太過冷清,于禮不合。
皇帝遂準,由著他們去,心思早飄向了別處,計劃著帶蓮花去哪逛,今日是他的生辰,是個特別的日子,他想帶她去做些不一般的。
殿中的氣氛在舞姬上來后發生了變化,前一刻還滿懷期待的人,后一刻一群文臣武將王公貴族,連同那群老頭子都給看傻眼了,拿眼齊刷刷看向太樂署的人,心道怎么宮里都流行裹著棉被跳舞了這是什么新路數
只見那些舞姬個個都穿著寬大的衣服,從脖子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還蒙著綢布,腰間一點線條都看不清楚,最離譜的是連手都給包住了,一點女子妙曼的曲線都沒有,說衣服底下是個男子都有人信。
這樣的裝扮與以前大相徑庭,說裹著棉被跳舞,還是輕的,他們記得中秋盛宴上舞姬的打扮還沒這樣,怎么今日這么嚴實,全身上下只露了一雙眼睛
那還看個屁啊,男人看歌舞,哪個是真沖著那舞去的,都是沖著美人的風姿去的
太樂署的太樂令等人頭都低到地上去了,他們也沒法子啊,這是萬歲爺要求的啊,說太樂署代表了皇家臉面,伶人舞姬不可衣著暴露,不可姿容妖媚,免得傷風敗俗,有失體統。
他們只道萬歲爺人品方正端莊厚重,容不得太過輕浮輕佻之風,卻不知道這不過是皇帝在中秋宴上,因蓮花少看了他幾眼而犯起了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