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想著,這孩子總哭也不是個事兒啊,多影響別人看戲。
就好商好量的和孫子商量,問他:你為什么不進去?
孫子就一邊哭一邊道:里面的那些人長得都好嚇人,臉全黑黝黝的,有的還像化了的糖人一樣,臉上有東西往下淌。
爺爺聽了他的話,有些納悶兒,但一看戲園子里的人,一個個的光鮮亮麗。
哪里有一點兒的黑黝黝或者像化了的糖人,一樣的衣衫不整?
那天上演的是一場武戲,老爺子是個戲迷,特別喜歡武戲。
于是又跟小孫子商量一會兒,小孫子就是不干。
最后老爺子沒辦法,只能帶著小孫子走了。
兩人還沒走多長時間,后面的戲院就開始吵吵了起來。
老爺子趕忙拉著小孫子去看,結果就發現,整個戲園子都著起了火。
由于戲園子是從門口往里燒起來的,門口的牌匾砸下來,人根本就出不去。
結果這一百多人全都遇難。
全都燒完了以后,老爺子再去看那些人。
可不就是有些人燒成炭,有些人燒的都粘在一起,臉上就跟化了的糖人一樣么!
頓時嚇得后脊背發涼。
再也不敢往戲園子這邊走。
從那天以后,住在戲園子周圍的人,天天半夜都能聽見有人哭。
嚇得人晚上根本睡不著覺。
群眾們就反應,讓政府想想辦法。
于是政府就請了一群道士、和尚,念了三個月的經。
又請了一位大師立了這塊鎮魂塔。
戲院半夜哭啼的事兒,這才安靜下來。”
王明玉有些不相信。“您這就是以訛傳訛,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
大妖怪本妖鹿萌萌,聽了他這話,眨了眨眼睛,一言不發。只想變回原形,嚇死他。
老陳自然也不服他這話。“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年輕人別不信邪。
要是這世界上真的沒有鬼,那咱們療養院里死的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兒?”
王明玉一聽他這么說,立刻不說話了。
老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可鹿萌萌和陸昊天的目光,全都落到被燒成遺址的戲院大門之上。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那大門之上做了兩個錦衣羅帶,頭戴戲冠,涂脂抹粉的人。
穿著粉衣的人舉止嬌俏,用扇子捂著嘴,偷偷的笑了笑。
“張生,你看!那人在說我們的故事呢~說的有模有樣的,不如我們給他們在真實上演一遍?”
身著藍衣書生裝的戲子,一臉嚴肅的拿扇子,點了點粉衣女子。
“鶯鶯,你莫要調皮。
若是驚擾了普通人,我們往后還哪有安生日子?”
粉衣女子嘟著唇,一臉的不開心。“我們就算留在這里,一直過安生日子。可那多沒意思呀,找些人來陪咱們玩玩也好呀!”
叫張生的藍衣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們要真敢玩兒,說不定就活不下去了。”
鶯鶯嘟著唇,氣鼓鼓的道:“活不下去,就活不下去,我們現在也不是活著呀。
不但投不了胎,連離開這里都不行。
再待個百八十年的,我就要煩死了!”
說著,一甩袖子,氣呼呼的飄走了。
陸昊天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二人就是那場火災的死者,而且因為某些原因,離不開這里。
他對著藍疑難軌道:“你們為什么投不了胎?”
藍衣戲子見陸昊天和自己說話,一臉的驚奇。
他在這兒好幾百年了,也沒看見有誰能看得見他。
難道這人也和當年的捉妖人們一樣,想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