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雙腿一屈,整個人往下蹲去,躲開傅景珩的手指,下一秒,傅景珩眼前一閃,懷里就多出來了一團軟乎乎。
傅景珩是個極其有責任心的人,所以聞翹篤定了傅景珩不會推開她,把她丟在這里不管不顧,思及此,她把腦袋往傅景珩懷里埋了埋,哼哼唧唧的:“好困吶,想回去睡覺。”
“真睡覺?”傅景珩問道。
聞翹點點頭:“真睡——啊呀!”
話說到一半,聞翹感覺自己腰身一緊,被人攬著往后退了一步,隨后一股涼意順著自己的小腿蔓延到了腳底最后躥到了大腦。
“砰——嘩啦。”
“對不起對不起。”
焦急的男聲伴隨著玻璃落地碎裂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聞翹聞聲看過去,是酒吧里的服務員沒有拿好推盤,導致酒杯掉落下來,一部分冰涼的酒水灑到了聞翹的腿上。
“沒事?”傅景珩問道。
“沒——”聞翹下意識地回答,而后反應過來什么,畫風陡然一轉:“啊不,有事!”
機會這不就來了?
聽到這句話的服務員抖了兩下身子,害怕道:“不好意思女士,真的對不起,是我的失誤。”
“........”
真是不好意思,忘了還有旁人在。
聞翹笑瞇瞇的看著那個局促不安地服務員:“沒關系,以后小心一點就好了。”
能來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貴,他們這些小小的服務生自是比不了,聽著聞翹這么說,服務員內心更加惶恐了。
拿來幾張餐巾紙蹲下身子就打算給聞翹擦干凈。
“不不不不,不用!”聞翹立刻往后跳了一步躲開服務員,隨后蹲下去,一把搶過服務員手里的餐巾紙:“真的沒事,你快收拾一下這里的碎玻璃吧,別被其他人踩到了。
服務員也明白了聞翹是真的覺得沒關系,朝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之后重新端起托盤離開。
聞翹擦干凈自己腿上的酒水,然后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傅景珩:“這下是真的不能自己走了,酒撒到鞋里了,好黏。”
傅景珩垂眸看著蹲在地上小小一團的聞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彎下腰,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穿過她的膝窩,打橫抱起她。
“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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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里的秦響簡直要看呆了。
這他媽???
傅景珩懷里那個柔若無骨的女人是剛剛叫囂著“你酒杯里剩的酒是用來養魚的嗎?不能喝就別叫囂”的聞翹嗎?
而且最關鍵的是——
傅景珩他明明目睹了聞翹的所作所為!最后還是把她抱了回去!
居然是!用!抱!的!
剛剛不是還因為工作的原因把她放在酒吧嗎!
怎么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次他站在霧里,誰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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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翹的胳膊勾著傅景珩的脖子,兩人馬上就要走出酒館的時候,她突然從傅景珩懷里探出頭來:“那個死魚了的小男生怎么辦?”
傅景珩腳步一頓,低頭看向她。
聞翹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是裝醉的階段,又柔柔弱弱的窩回他的懷里:“啊呀,頭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