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響略顯著急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他看到熱搜之后就驅車去了傅景珩的公司,最后又以傷心為由,蹭著傅景珩的車回到了他家,然后便開始眼巴巴的催促著傅景珩給聞翹打電話詢問情況。
因為他給林若純打的電話一直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問的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
傅景珩平靜的“嗯”了一聲:“聞翹說一會讓若純給你回電話。”
說實話?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面子可不能丟。
“哦。”
秦響長嘆了一口氣,沒骨頭似的半躺在沙發上,跟個怨婦一樣嘀嘀咕咕:“孩子大了就是管不住了啊,居然都去跟男人吃飯了。”
說著,還在沙發上蹬腿打了個滾,哀怨的瞪著傅景珩:“都怪你的未婚妻,肯定是聞翹把若純帶壞了。”
傅景珩轉過身,微微彎腰把手機扔在茶幾上,發出“啪嗒”的一聲,他涼涼的瞥了一眼秦響:“自己沒本事管住人,就別賴在別人頭上。”
“你居然幫著聞翹說話!”
“不然幫你嗎?”
秦響十分痛心疾首:“我們可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啊。”
“哦。”傅景珩一邊朝著廚房走去一邊說道:“我跟聞翹現在還是睡在一張床上蓋一張被子睡覺的未婚夫妻。”
秦響:“.........”
謝謝。
有被打擊到。
他扭頭盯著傅景珩,試圖用眼神攻擊讓他的內心產生愧疚感,在看到傅景珩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易拉罐包裝的可樂時,稍微坐直了身子:“給我也拿一瓶。”
說完,又躺了回去。
傅景珩又拿出一瓶可樂,走過來丟給了秦響:“你什么時候走?”
秦響瞪大了眼睛:“你趕我走?”
傅景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要睡了。”
秦響看著他,過了兩秒又開始在沙發上哭天搶地的打滾:“我的人生怎么這么慘啊,從小養到大寶貝著的妹妹跟別的男人去吃飯不接我電話就算了,現在就連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都要趕我走,這日子沒法過了。”
“........”
傅景珩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秦響的表演,把最后一口可樂喝完,然后捏扁了易拉罐隨手丟進了垃圾桶里,轉身朝樓上走去之前給他丟下一句:“自己找地方睡”。
秦響頓時不鬧騰了,恢復了之前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在沙發上慢慢的喝著可樂。
過了會兒,去而復返的傅景珩重新出現在樓梯口,因為樓梯口處沒開燈,所以有些昏暗,黑漆漆的身影嚇了秦響一跳。
“你干嘛?”
黑漆漆的身影開口說道:“我明天去杭城。”
秦響立刻會意,舉手道:“我也去我也去!給我也訂張機票。”
黑漆漆的身影點了點頭,準備折返上樓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我都沒急著去杭城,你去杭城干什么?抓人?你不是說沒問題嗎?原來你也沒本事管住自己的人啊。”
話說到最后,就變得有些幸災樂禍了。
傅景珩腳步一頓,冷漠的勾了勾嘴角,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下顯得有些滲人。
“再說一句,你就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