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便感覺到膝蓋處有柔風吹過。
傅景珩一邊輕輕吹著氣一邊愈發輕柔的擦拭著她的膝蓋。
聞翹頓時心滿意足了,她將下巴擱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歪了歪頭看著傅景珩。
過了會兒,她突然問道:“傅景珩,你是不是因為我這次幫了文舒,才對我這么好啊?嘶——你謀殺啊!”
受傷的膝蓋驟然傳來一陣疼痛,疼得聞翹立刻呲牙裂嘴起來。
“你干嘛!”
“因為你亂說胡話,讓你清醒清醒。”
傅景珩頭都沒抬一下,從醫藥箱里拿了紗布一圈圈的纏繞著聞翹的膝蓋。
“難道不是嗎?”聞翹委屈兮兮的小聲哼唧:“我之前給你做飯受傷你都不給我吹一下,現在怎么這么好說話啦?”
傅景珩拿剪子剪開紗布,捏著紗布兩端系了個蝴蝶結,這才抬頭看向她:“因為你現在看起來比那個時候更慘。”
話音落下,他再次成功得到了聞翹的一巴掌。
“那你剛剛為什么生氣?”聞翹又問,隨后舉起手三指并攏:“先說好,我可沒推文舒下去,你別跟你那個外甥一樣隨便污蔑我。”
傅景珩按下聞翹做發誓狀的三根手指:“我什么時候說文舒掉下去是你推的了?”
聞翹揚高了些聲音再次問道:“那你剛剛為什么那么生氣?”
傅景珩言簡意賅:“因為你蠢。”
然后,他第三次得到了聞翹的巴掌。
只不過這次,聞翹沒能把手收回去,被傅景珩牢牢地攥在了他的手里,抽了兩下沒抽出來,聞翹便放棄了。
“你好好說話,搞什么人身攻擊,我去拉她我還有錯啦?你講不講理?”
傅景珩一邊捏著聞翹柔軟的小手一邊說道:“那你拉住了?”
“.......沒有。”
傅景珩拆臺:“人沒拉住,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聞翹為自己解釋:“.......那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把你的成語收起來,水池那么淺,用不著你的‘見死不救’”傅景珩的語氣倒是沒有了之前陰沉,只不過依舊有些咄咄逼人:“更何況,祁洺不是在那,用得著你?”
聞翹聞言卻忽然皺起眉頭,隨即又松開,但是傅景珩的視線一直在聞翹白皙的腿和軟乎乎的手之間來回轉,沒看到她這一動作。
“所以,你昨天突然生氣也是因為祁洺?”聞翹問他。
“........”
傅景珩捏著聞翹手的動作頓了一下,“嗯”了一聲之后又恢復了正常。
原本低沉的心情也隨著聞翹的這個問題煙消云散,變得愉快起來。
這小丫頭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了。
但是聞翹顯然跟他想的完全相反。
傅景珩果然是因為祁洺來劇組探望文舒才生氣的。
不過也挺正常,即便傅景珩現在的未婚妻是她,但是他還是喜歡文舒的,責任感再重也壓不住對一個人的心動和喜歡。
只不過,她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聞翹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看向傅景珩的眼神中帶了些復雜的意味,她動了動嘴唇:“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