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校的人打架打慣了,下手也是又重又狠,雖然秦響和傅景珩都比較能打,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后這場鬧劇以傅景珩看到有人舉起椅子砸向秦響,他伸出胳膊替他擋了這么一下,隨后警察便趕了過來結束。
傅景珩右胳膊骨折,因此錯過了第二天的物理競賽,秦響內疚的要死,又不敢去見傅景珩,每天都跟只被拋棄的小狗似的蹲在他們家院子里。
傅景珩也不理他,最后還是傅薔看不下去了,把他帶了進來。
秦響永遠記得那天傅景珩胳膊打著石膏,神情淡然,看到他的時候沒有絲毫責備或者不滿,出了平靜在也找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他說:秦響,我對你很失望。
秦響的親哥年長他十多歲,兩人自然玩不到一起去,所以秦響自小就跟在傅景珩身后,跟傅景珩關系親厚的甚至超越了跟他親哥,聽到傅景珩說對他失望,他差點沒哭出來。
最后在他的死纏爛打下,傅景珩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劈頭蓋臉的把他教育了一頓,從那以后,秦響就再也沒去過網吧,打過那款游戲。
那天傅景珩教育秦響時說話的語氣就和現在他說話的語氣一模一樣。
沒有罵他,但是一字一句都敲打在他的心上。
“任何人的感情都不是粘貼復制出來的,你不能因為秦叔......就不敢去喜歡別人,這是懦夫行為。”
秦響猛然抬起頭看著傅景珩,但是卻覺得喉嚨干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根本不是什么談心的最佳時機,只是話趕話到那了,傅景珩便說了兩句,其他的,他也不欲多說,秦響早就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年紀了,有些話點到為止,他會明白的。
傅景珩收回搭在秦響肩膀上的手,側過身朝前走去。
過了會兒,秦響跟上,他問道:“那你呢?”
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傅景珩卻知道秦響問的是什么。
他看著自己正前方,那個正在和身邊人打鬧,笑得眉眼彎彎的小姑娘,心中的某些想法好像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在意識到些什么的時候,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氣。
“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傅景珩的視線沒從前方的人身上離開,但是話確實對著秦響說的:“秦響,別做懦夫,別讓身邊的人看不起你也別讓你在意的人對你失望。”
秦響心里咯噔一下,又過了會兒,他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服務員帶著聞翹和林若純來到包廂門口,聞翹回頭看到后面那兩個大男人還在磨磨唧唧的,揚聲問道:“你們兩個在那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背著我們兩個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原本面色平靜的服務員聞言立刻扭頭看向后面的傅景珩和秦響,眼里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離她最近的聞翹注意到她的動作之后:“........”
不是。
這位服務員小姐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的話,又要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