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的是我有事外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去跟男人約會,你見過在醫院病房里約會的嗎?還是你跟你女朋友每次約會都挑這么刺激的地方啊,造謠是要付法律責任的知不知道!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一直在酒店等消息的祁洺急的團團轉,給聞翹發去的消息跟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回復,給傅景珩發的消息也一樣。
正在他準備出去替傅景珩抓人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是傅景珩發來的消息。
祁洺換鞋的動作不停,點開語音一聽,熟悉的女聲穿進耳中,他動作頓住,最后一句話被聞翹吼出來的時候,震得祁洺將手機挪遠了自己的耳朵。
“.....”
他眨眨眼,看了看微信備注,是他小舅舅沒錯啊。
但是怎么是聞翹的聲音啊。
他退出去看了看聞翹給他發的消息,又將聞翹用傅景珩的微信發來的語音聽了一遍,才反應過來。
哦。
原來聞翹要去找的野男人是他小舅舅啊。
那他就放心了。
他蹬掉已經穿好的一只鞋,按著語音條回復——
“這樣啊,是我沒搞清楚狀況,那什么,我小舅舅怎么去醫院了?情況嚴不嚴重啊?用不用我去看看啊,啊,都這么晚了,我還是不去打擾了,再說了,明天你萬一回不來,我還要幫你圓謊。明天拍攝完我再去看吧,那就這樣,祝你們在醫院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祁洺的語音播放完畢,病房內又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在醫院?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這得是十二級腦殘患者才能說出來的話吧。
聞翹面無表情,傅景珩極力忍笑。
她輕飄飄的瞥了眼傅景珩,“你笑什么?”
后者輕咳兩聲,“沒什么,就是挺開心。”
聞翹瞬間就明白了他在開心些什么。
還不是因為祁洺說得那句“夜不歸宿”。
她是打算明天一早再走,但是沒想讓傅景珩這么早就知道啊。
等到明天傅景珩見她還沒走,她就能說是他一直死死抓著自己不放她走,現在可好,什么都不用說了。
聞翹瞇了瞇眼睛:“很開心?”
傅景珩點了點頭,見聞翹的眼睛又瞇起一點,搖了搖頭。
“算了。”聞翹放棄了:“你想笑就笑吧。”
傅景珩垂下眼眸,看著兩人的受,一根根捏過她蔥白的手指,繼續剛剛那個沒有說完的話題:“別把我想的無所不能,我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你是我唯一的變數。”
聞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么。
“沒遇到你之前,我也以為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我驕傲自負,直到后來喜歡上你。”傅景珩頓了頓,輕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我們的開始就是個錯誤,因為有了利益牽扯,讓這段感情變得不純粹,所以我才想著追你一次,我們重新開始,但是......”
說著,他自嘲般的勾了下嘴角。
聞翹心尖一顫,下意識的想說些什么,卻被他打斷。
傅景珩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帶著安撫的意味:“你別急,先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