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皮膚白嫩,剛剛磕的也確實有點重了,手背紅腫了一片。
傅景珩擠出來一小塊藥膏,在聞翹的手背上仔仔細細的涂著,怕她疼,一邊涂還一邊吹著氣。
聞翹的手特別敏感,僅僅只是被傅景珩這么吹著氣,她的手指就忍不住想蜷縮起來,陣陣酥麻感從手指一只傳遍全身。
聞翹閉了閉眼,用另只手又拍了傅景珩一巴掌。
正專心致志給聞翹抹藥的傅景珩被這一巴掌打的懵了下,他抬眼看向聞翹:“怎么了?弄疼你了?”
“沒有。”聞翹板著臉:“你抹藥就抹藥,吹氣干什么。”
“這不是怕你疼嗎。”
“你越吹我越疼。”
傅景珩想起之前聞翹手劃破一個小小的口子吵著要他吹吹的那次,面露不解:“可是你之前不是說——”
“說什么?”聞翹打斷他:“你現在是在反駁我嗎?”
傅景珩:“......”
他看出來了。
面前這小丫頭是在故意找茬。
傅景珩笑著搖了搖頭:“不敢,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看著面前的男人低頭細致的伺候著自己,聞翹心里都然升起一股自豪感。
沒辦法,魅力一旦綻放出來,擋都擋不住。
傅景珩教養極好,即便是面對不喜歡的人也不會冷臉相待。
聞翹想起剛剛過來時,看到傅景珩面對文舒時,臉上遮掩都懶得遮掩的不耐煩,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很討厭文舒嗎?”
“嗯。”傅景珩依舊低頭看著聞翹的手,一邊在心里琢磨她的手怎么這么軟,怎么握都握不膩,一邊回答聞翹的問題:“有一點,不太想她講話,但是阿洺很喜歡她,他們兩個又在談戀愛,還是要給點面子。”
聞翹還是第一次聽到傅景珩親口說自己討厭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再而且,還是用這么幼稚的語氣說出來的。
她眨了眨眼,屈起手指撓了下傅景珩的手腕:“為什么呀?”
“感覺她是我們兩個解除婚約的導火索。”傅景珩哀怨的看了眼聞翹。
聞翹好笑道:“那也是你提出來的,又不是我說的,你干什么這么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傅景珩收回視線,又落回了她的手上。
“噯。”聞翹突然想到什么:“你之前跟我說,你是因為看到我跟祁洺對戲才誤會的,但是你那個時候又不知道我在哪,怎么看到的?”
“不是她。”傅景珩知道聞翹要問什么,直接回答了她:“事后沒多久我就感覺出不對勁了,讓馮勵去查了,那個服務生是真的不小心把酒撒到我身上的,文舒跟他沒有關系,你們對戲去的那件休息室正好是晚宴廳里最大的一間,所以才帶我去的那里。”
“好吧。”聞翹聳了聳肩:“看來是天意要讓我們分開。”
“......”
見傅景珩沉默不語,聞翹生了逗弄他的心思:“傅總,你聽說過順其自然和聽天由命這兩個詞嗎,這么巧合的事情就讓你我碰上了,就是老天都不想讓我跟你在一起,你也別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