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解釋著:“他知道你要過來給我畫畫,就想著讓你把他的那幅畫也畫完,省得你再跑一趟耽誤時間了。”
“不耽誤的。”林陸昂往聞翹那邊挪了挪,小聲說道:“我還以為會有和姐姐單獨相處的機會呢。”
一旁聽到這句話的傅景珩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小屁孩。
不同于傅景珩低沉磁性的聲音,林陸昂的聲音干凈清澈,還帶著些些的委屈和控訴,像是討不到吃食的小奶狗一樣。
聞翹的心都化了一半。
她總算是能理解,那些正值青春的少女們嘴里一口一個“崽崽,媽媽愛你”的媽媽粉的心情了。
這么可愛的小崽子,誰!能!不!愛!
聞翹下意識的抬手,想摸摸他的腦袋安慰他一下。
手抬到一半,沙發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和一道抽氣聲。
她的手停在半空,朝傅景珩看去:“怎么了?”
“沒事。”傅景珩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小腿:“不小心磕到茶幾上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聞翹走過去:“嚴重嗎?”
“不嚴重。”
“我看看。”
聞翹說著,就準備蹲下身去掀傅景珩的褲子。
傅景珩抓住他的手,制止她的動作:“不用。”
不是他不愿意聞翹在林陸昂面前表現出對他的關心,是因為他剛剛壓根就沒磕到茶幾,只不過是踢了一腳發出來相同的聲音,以此來吸引聞翹的注意力罷了。
為了個跟個小屁孩爭寵還要自虐,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聞翹被傅景珩這么一抓,猛然反應過來林陸昂還在,她抽回手,“沒事就是好,要是傅總你在我這兒磕了碰了,我得嚇死。”
說完,她若無其事的招呼林陸昂坐下,轉身折進廚房,去給他倒水。
林陸昂坐到傅景珩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幽幽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傅景珩,看到他腳上穿的那雙男士拖鞋,再想到剛剛自己進來時,他說的那句“家里沒有準備多余的拖鞋”,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傅總,你是不是在追姐姐?”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林陸昂面對傅景珩的時候,根本就沒在怕的,上來便直接開門見山。
傅景珩來了興致:“何以見得?”
“你剛剛是裝的。”林陸昂指了指他的腿又指了指茶幾:“我看到了,你根本就沒撞上,你就是故意吸引姐姐的注意力,不讓她摸我頭。”
“小屁孩。”即便是被拆穿了,傅景珩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情緒,抬手隨意的指了下廚房的方向,“她,是獨生女,沒有什么弟弟妹妹,懂嗎?”
“可是姐姐從來沒有糾正我對她的稱呼。”林陸昂的語氣有些嘚瑟:“姐姐都沒說什么,傅總你也沒權利管我喊姐姐什么吧?”
“但我有辦法讓你再也找不到她。”傅景珩不緊不慢的說道。
林陸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傅總,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囚禁是犯法的。”
“……”
他要是真能囚禁得了聞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