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關心道。
容淮一個七尺男兒,瞪著管家:“你懂什么!我女兒從今天開始,就是別人家的了,我這個做爹的,還不能哭一哭嗎!”
管家無奈的跺腳:“這哪是哪,大小姐永遠是咱們府里的小姐。”
容淮一副你不懂的樣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道。
“你看,枝兒沒出嫁,還會向我撒撒嬌,這會嫁人了,她要撒嬌也不找我這個當爹的了,嗚嗚嗚,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要去見我夫人,以死謝罪!”
說著,情緒上頭,容淮嚎啕大哭。
管家一副見慣的模樣,這威武善戰的大將軍,心思也是個敏感的。
大小姐進宮的時候哭的昏天黑地,舉行嘉禮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的,現在一個人,在這里又悶聲痛哭,還要尋死膩活的。
管家是老夫人培養出來的,對這個將軍府,也是忠心不二。
“將軍,你明兒還得上早朝,要是眼睛腫了,可要被其他大臣笑話。”管家只好使出這一招,容淮這人,在外的名聲頂天立地的,他這副模樣,也就管家跟柳嬤嬤還有大小姐知道。
容淮一聽,有些懷疑人生:“還得上早朝?”
管家無奈的點頭。
容淮深呼一口氣,將酒壺往旁邊一丟,撫了一下長袍,雙手背在后邊,咳了兩聲,一副嚴肅的模樣。
“我先行睡了,你先收拾收拾。”
道完,如同一陣風般,一溜煙就不見了。
管家深深的嘆了口氣,認命的開始收拾。
——
天邊漸漸的亮了起來,淡青色的天邊抹上了一道粉色的光邊,顏色尤淡變濃,在厚重的云層中乍現金色的光輝,朝暉將云霞染成了一片的緋紅。
順德看了一會天,小心的推開門,走到偏殿的門口,小聲的提醒道。
“皇上,該上早朝了。”
順德垂著頭,看了一眼丟在地上,凌亂的衣裳,屏住氣,眼觀鼻,鼻觀心。
里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君祀明顯壓低了聲音。
“什么時辰了?”
“五更天了。”
君祀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熟睡中的容枝一眼,嬌小的人被欺負的厲害,睫毛濕濕的,小臉上還有著淚痕。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垂頭落下一吻,替她掩緊被子,這才走出去。
順德朝門外朝朝手,一群奴婢端著洗漱用品進來。
君祀皺眉,聲音冰冷:“小聲點。”
“是。”
奴婢們低低的垂著頭,小心翼翼的。
生怕因為長的丑被皇上一個看的不順眼,拖下去賜個一丈紅。
迅速的為君祀洗漱更衣,又將屋內被撕碎的衣裳撿拾干凈。
君祀回頭看了一眼,隱約能見到美人的身姿。
他斂下了心神,沉著臉與一眾內侍走遠了。
柳嬤嬤見皇上走遠了,這才今晚,掀開床簾,又是一陣心疼。
這做男人的,就是粗魯。
想想她家小姐,打小嬌嬌軟軟的,這怕是被欺負的緊了,裸露的脖頸還有明顯的痕跡。
喊來小桃打了一盆水,動作輕輕柔柔的,將容枝臉上的淚痕給擦了干凈。
又跑去御膳房,交代了一下容枝平常愛吃的早膳。
這才放下心來,跟小桃換了差,這才能夠回到屋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