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
江西則力氣確實很大,但不是她的對手。
容枝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氣大的讓他甩不開,她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江西則,你威脅不到我。”
說完,她甩開了江西則的手,似乎有種逃避的情緒在,沒看他一眼,垂下頭,邁開腳步想要逃離這里。
房間安靜的可怕,只有雨水夾雜著猛風傾盆而下的響聲。
江西則高傲的脊背彎下,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讓他直不起來。
側臉被燈光打照,冷冽又森然,還帶著一股子決然。
容枝打開門,剛想要踏出去。
“撲通”一聲,她聽見了響聲,回頭一看。
江西則屈下了他高貴的膝蓋,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著,手指尖微微發抖。
清冽的聲音被風吹到了她的耳邊。
“容枝,我求你。”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讓你為難,但我別無他法。”
“答應我,可以嗎?”
江西則沒辦法,這件事能做到的,只有容枝一個人。
他籌謀了很久,就差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
如今被他遇到,不論是什么方子,必須讓她答應,就當是他江西則自私,也罷。
容枝的心臟猛地一縮,盯著他,渾身緊繃,心臟縮的很緊,像是被什么觸動了一般。
過了好幾分鐘。
江西則終于聽到,站在門口的她,輕聲答應。
“好。”
江西則抬起頭顱,清冷的臉,忽的,帶著笑意,輕笑了一聲。
那是心滿意足的笑。
容枝靜靜的看著,心底不知是什么情緒在蔓延。
………………
雨夜晃了過去,容枝站在陽臺上發呆,看著遠處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肆溫了一杯熱牛奶,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姐姐,在想什么?”
容枝扭頭看他,接過了那杯牛奶,輕抿一口,沒有回話。
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回來之后容枝睡不著,輾轉難眠,想了一晚上。
始終想不明白,是什么,讓江西則有這般大的決心。
也想不明白,江西則為什么愿意為了別人,舍棄自己。
容枝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事。
她看那幾個小孩可憐,便去幫忙尋車,可那幫人卻在喪尸來臨之前,毫不猶豫的把她丟下。
人性丑惡又自私。
忽的,
容枝又怔愣了一下。
她想起了宋君何。
宋君何那時本可以跟著一起離開,可他還是義不容辭的留下來。
冒著被喪尸殺死的危險,堅定不移的下了車!
容枝驟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一深思,又覺得茫然。
江肆把她擁入了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肩膀。
聲音溫柔又細膩。
“姐姐,怎么不回答阿肆?”
容枝回過神來,抬頭看他,不明所以的挑眉:“嗯?”
江肆低頭看她,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好聽的笑聲從胸腔間彌漫出來。
“在想什么呢,能把阿肆給忽略了。”
江肆臉上帶著笑,卻問的很認真。
他這人,有事沒事,總能為各種事吃點醋,像個妒夫。
容枝掀起睫,繃著一張小臉,神色認真,語氣緊張,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江肆,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好的事,你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