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腿又抽筋了,重力不穩。
直接摔進了海水里面。
弄的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站的地方不深,坐著又緩了好一會兒,才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慢吞吞的,走姿狼狽的走進了茅草屋。
………………
凌晨的太陽溫溫和和的,不似響午那般毒烈。
裴寂的生物鐘很準,五點半就起來繞著孤島晨跑一圈,才去叢林里弄了些吃食。
想了下,覺著容枝昨晚可能是生氣了。
一起相處的這段時間里,裴寂習慣了容枝動不動就生莫名其妙的的氣。
他不太會說話,性格內斂,也不怎么搭理她。
每次都是小人魚氣鼓鼓的生悶氣走開,又氣鼓鼓的跑回來。
廢了一番功夫,抓到了容枝喜歡的兔子。
拎著兔子的耳朵,就回去處理,在架好的地方處理了兔子,又把兔子烤熟。
坐在巖石上,想等著容枝一塊兒吃。
卻是到了響午,烈陽懸掛在空中,散發著猛烈的光照。
那小人魚也沒冒出個頭。
裴寂抿著的唇瓣愈發的緊,額頭上冒出了熱汗,流在他的睫毛上,也沒理。
就緊盯著湖面。
逐漸,太陽掉落在了地平線上,一整片天空都是粉橘色的夕陽,光照折射下來。
令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打下了一片更好看的柔光。
裴寂體力耐力都是極好的,旁邊用荷葉包裹的烤兔子,早就涼透了。
沒等到小人魚出來,他愣是一口都沒吃。
直到太陽也下班了,深藍色的天空點綴上了點點星光。
那吵鬧粘人的小人魚,依舊是沒冒出頭來。
裴寂意識到,小人魚可能是真的生氣了。
但他想不明白,小人魚在生什么氣?
裴寂思來想去,依舊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海風吹來,很涼。
裴寂拿著他的烤兔子,背影有些許落寞的回到了茅草屋。
一連三天,小人魚都沒有冒出頭來。
裴寂一個人待在茅草屋里,沒了出去捕獵的心思。
到了下午的時候,海的一邊行駛過來一艘輪船。
輪船行駛的近了些,就發出了聲響。
熟悉的聲音驚動了裴寂。
裴寂睜開了雙眸,站起身抬起腳步走了出去。
看到意料之中的輪船,心里緊繃的氣沒松,反而更緊,更悶了。
環視海平面一周,小人魚依舊是沒出來。
裴寂心有些亂,但很細微,卻難以忽視。
小人魚正在氣鼓鼓的趴在鯨的背上生著悶氣,氣鼓鼓的,一直在吐泡泡,然后戳泡泡。
陌生的聲音驚動了她,抬頭一看,上面是黑壓壓的大東西,還會動。
驀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容枝癟嘴,面色糾結了幾分。
伸手朝著上面游了過去。
小氣鯨喊住了她,咕嚕嚕的說這話。
“魚魚,小心點。”
容枝沒回頭,就應了一聲:“好噠。”
噗的一聲冒出頭,又被大東西激起的波浪給撲進了海底。
容枝氣的咬牙,捏緊了拳頭,壞東西!
小人魚踢了一腳輪船,然后朝著海岸那邊游過去。
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漂亮的頭發一大半沉浸在水中,眼巴巴的盯著裴寂。
只見有個男人對著裴寂卑躬屈膝的,裴寂神色極淡,兩個人不知道在商討著什么。
說到后面,裴寂點點頭,抬起腳步,就要上輪船。
容枝又是氣又是委屈的,眼皮皺起,明亮的眼睛里起了一層霧。
垂著頭想了一下,癟著嘴,就朝著裴寂附近游過去。
可憐巴巴的,用帶著哭腔的氣音說話。
“裴寂,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