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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裴寂沒了動作,頭埋在她脖頸處,喘著粗氣。
容枝羞極了,明亮的眼睛里還蒙上了一層霧氣,鼻頭紅紅的,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半響,她伸手,把裴寂推了推。
“我緩緩。”裴寂聲音暗啞。
沒有半分自覺要起來,繼續壓著。
容枝沉了一下,說:“你很重。”
裴寂一頓:“那怎么辦?”
“你先起來。”
裴寂猶豫了下,微微起身,盯著她,好像在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盯了幾分鐘,見她一臉認真,還是起身,坐在她旁邊。
半弓著背,捏了捏眉心。
容枝剛坐起,就看著他一臉復雜的說。
“那以后,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容枝茫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裴寂歪頭,目光沉沉的凝視著她,說。
“以后壓你,太重了,你會不會哭。”
他說的一本正經,眸色很沉,很認真,語氣卻不正經。
容枝臉頰被燒紅,被他這番話驚的腦子一片空白。
“你,別亂說話!”
裴寂坐過去,靠近她,伸手將女孩子的柔荑握在手心中。
把玩了一下,又牽起,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
“沒亂說。”他鄭重道。
容枝一噎,看著他的黑眸,有片刻的失神,轉而又消逝。
想起了重事,她再次催促:“你快去洗澡。”
裴寂神色幽怨:“真不幫我?”
容枝垂下頭,面紅耳赤的:“真的!”
裴寂起身又看了她一眼,重復問了一句,容枝小脾氣上來了,紅著臉瞪著眼睛叫他趕緊去洗。
遭受到打擊的裴寂,慢吞吞的走進了浴室。
把浴室門關上,醉沉沉的眼眸瞬間清明,站在洗手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唇瓣,忍不住勾起笑了。
容枝倒身,一把趴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把臉埋在被窩里,開始胡思亂想。
想著想著,睡意襲來,昏昏沉沉的,好像半夢半醒一般。
能清晰的聽見水滴落的水聲音,感覺自己睡著了,又好像還清醒著。
恍惚間聽到裴寂出了浴室,喊了她一聲:“魚魚。”
容枝沒反應,也沒再聽見什么聲音。
可下一秒,就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衣服。
容枝瞬間睜開了眼睛,看到裴寂還保持著正在解她衣服的扣子的動作,她又驚又羞。
罵了一句:“你畜生!”
裴寂表情呆滯了幾秒,隨后別扭的收回了手,弱聲解釋:“我是想讓你上床睡,幫你換睡衣。”
容枝看了他幾眼,見他沒心虛,想了下,勉強相信了他。
找到自己的睡衣,沒搭理他就進了浴室洗澡。
被拋棄的裴寂:???
裴寂沉默了一會兒,拿出吹風機把頭發給吹干,然后下樓去廚房,泡了一杯紅棗枸杞。
走上樓,里面的人兒還在洗。
他就又去了書房,拿了一本黑色的硬皮本,回到房間。
抽出一支黑色的鋼筆,開始寫日記。
等到日記差不多寫完,容枝也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