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烈顫了一下,頓時熱淚盈眶,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她小時候,會叫他哥哥的,他也一直把容枝當做最疼愛的妹妹。
可是自從她懂事以后,便不會再喊他哥哥,只是疏遠的喊一聲:虞烈。
虞烈捏糕點的手顫個不停,沒拿穩,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容枝:“哥哥,我不會讓你死的,但你有錯,也必定要接受懲罰。”
虞烈的童年確實是可悲,但有些事,不能因為他可憐就要去寬恕。
若是說無辜,那李庚,他不無辜嗎?
虞烈犯了錯,必須接受懲罰,但容枝,不會讓他死。
虞烈滿口苦澀,他犯了如此之大的錯,至于能不能活下來,他毫不奢望,他只希望,不要遷怒于丞相府。
容枝再無與他多說,只是半屈膝行了個禮,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沒看到,虞烈眼中的仇恨,在一刻化為了肆然。
…………
容枝去求了太子,又求了當今圣上,謝浪把她受委屈,也跟著一同去了。
太子李庚,也同著一塊去求圣上。
那圣上能有什么辦法,還不得妥協。
但在下了圣旨到第二日,傳來了消息。
虞烈,自縊了。
容枝懵了一下,緩了幾分鐘,才反應過來,最后,與謝浪一同,去牢房里,給虞烈收了尸。
把他埋在了環境優美的湖泊旁。
希望虞烈的靈魂,走的時候,能像水一般純凈。
………………
謝浪給自家媳婦賺夠了名聲,也沒放棄掙錢,開了幾家胭脂鋪,他說:我夫人喜歡。
秦宏想帶著謝浪一同去帶兵打仗,但謝浪是個沒出息的,只希望跟妻子能平平安安,幸福喜樂的度過這一生。
只是陪伴了父親小半年的時間,就帶著容枝回到了他們生活的那個小村。
容盛跟柳應環雖然不舍,但公務在身,也只能是等到退休之后,再跟著一起過去。
謝浪也才松了一口氣,終于能給夫人單獨一起生活了。
這是他謝浪的妻子,終于可以想抱就抱,想親就親,不用顧忌了!
回到小屋后,兩個人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天,容枝甚至都覺得自己虛了,走路都腿軟,毫無力氣。
容枝:……
于是,態度強硬的禁了幾天后,容枝終于生龍活虎起來。
…………又是一年春季,竹子林旁邊長的春筍現在正是最嫩的時候。
容枝去采了一些回來,謝浪正在廚房里切臘肉,打算做個臘肉炒竹筍。
“夫君。”容枝看了一眼。
謝浪的廚藝愈發的精湛,切功也了得,切的大小薄片幾乎一致。
容枝笑著從腰間拿出一張手帕,踮起腳尖給他擦汗。
“夫君,你流汗流的真多。”
謝浪掀起眼皮看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什么時候流汗最多,你不嘗試過?”
緊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羞赧的神情。
下一秒,胸口被人錘了一下,不疼。
“謝浪!你調戲我!?”
謝浪笑著把人摁在懷里,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嗯,我的錯。”
容枝憤憤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要去洗剛挖出來的竹筍,被他叫住。
“杳杳,理理我?”
容枝捂唇笑了聲,卻是沒回頭:“才不理。”
快步走出了廚房,留下謝浪一人,笑著搖頭,又拿起了刀柄,繼續慢條斯理的切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