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正在盯著那朵花發呆的霍斯寒:“哥,你最近小心點,我的合伙人宋冉冉居然離奇死亡了。”
“新聞播報,居然是被掐斷脖子致死的,你說,是什么人啊,居然能把人的脖子給活活掐斷,不依靠任何外力的情況下。”
霍斯寒慢半拍的掀起眼皮,緩緩看向他。
幽深的眸毫無波瀾,冷如冰碴,他輕飄飄的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霍斯年下意思的脫口而出:“誒,我嫂……”
他反應過來,什么嫂子不嫂子,他哥萬年單身狗。
瞧瞧,他這個弟弟多盡心盡力,希望哥哥找對象都快得臆想癥了。
霍斯寒眸色更為幽深,緩緩的瞟向以往容枝愛躺著的沙發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斯年是個馬大粗,沒注意到,繼續吧啦以后公司要怎么怎么辦啊之類的。
說到后面,厚顏無恥的求著霍斯寒給了兩個得力助手去他的小公司,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霍斯寒盯著那處,無心工作,心口像是被人剜去一半,生疼的緊。
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
來到了今年的初秋。
那棵桂花樹開花了,很香,比往常的都要香。
失眠將近半年的霍斯寒,每晚靠著桂花樹入眠。
他好像變得特別喜歡給它澆水,給它修剪枝椏,偶爾,他還會說出幾句心里話。
也不知與桂花樹融為一體的容枝是不是能聽見,但每次霍斯寒說完只有,樹葉會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再回應他。
霍斯寒愈發沉默,有時待在陽臺一站就是一天。
又是一天,迎面鋪來的夕陽打在他臉上,卻越襯的人冷漠。
他捏著期脂花的葉子,低頭,緊緊盯著。
過了好久好久,風吹過,把他的聲音帶到別處。
他聲音很輕,像是在用氣音說話。
“騙子……”
夕陽也落下,迎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黑,涼風沙沙,霍斯寒依舊站在陽臺,神色不明。
站了好久好久。
久到月亮都躲進了云層。
他拿著期脂花進了房,窗簾沒拉,能看見那棵他最愛的桂花樹。
霍斯寒把花放在枕邊,站在床沿邊,久久凝視著,最后,他拉開抽屜。
拿出一瓶藥,沒有數多少顆,他毫不猶豫的盡數喝掉。
過了幾分鐘后,霍斯寒身子綿軟無力,他卻捧著那一盆期脂花,跌跌撞撞來到桂花樹下。
雙眼愈發無力,耷拉著,他跌落在地上,頭靠在樹干上。
他抱著期脂花。
薄唇輕啟,聲音很淡,還有隱隱的責怪。
“小期脂……”
“枝寶啊……怎么不告訴我呢……,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
“騙子……說我會陪著我的。”
桂花樹猛然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下雨了,樹干的裂縫中竟啪嗒露出兩滴水。
順流,滴在了霍斯寒的臉上。
霍斯寒用氣音輕笑一聲,靠著樹干,隨后再也沒有力氣般,沉沉的睡了過去。
手里捧著的期脂花,也掉落在地上。
花瓣迅速凋零,枯萎。
*
“最新播報一條新聞,霍氏知名企業家霍總霍斯寒居家服藥自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