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只是逗他,讓他抱自己出去。
真要到關頭上面,安夏擰得一清二楚。
穆沉淵是一隊之長,身為隊長在非休假期間談情說愛,傳出去影響很不好。
“暫時是休息時間,沒有關系。”穆沉淵心里也有數,從這里走出去的幾米遠,是屬于他和安夏的時光。
安夏見此,知道他是個穩妥的性子,也就由著他牽著自己走出去。
還沒有完全走出去,安夏的視線略略掃過四周,嘴角微微勾起。
都守著沒走啊。
隱藏的破狼戰員身子一閃,貓腰藏好。
“剛才,安夏是不是往我們這看了一眼?”
“請用肯定句,謝謝。”
貓腰藏好的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
他們藏這么好,安夏又是怎么發現的?
而且還是精準發現,都不需要尋找。
仿佛,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所有人的藏身點。
“是不是你剛才把腦袋伸出太多,正好被安夏瞧見?”
“放屁!我剛才動都沒有動!”
“那安夏怎么發現我們?還一連掃了好幾個位置?那幾個位置有沒有兄弟藏著?”
當然有!
這會兒和他們一樣,貓著腰連呼吸都繃住了。
“被發現了?”
“她都看過來了,還需要問嗎?肯定發現我們了。”
“怎么發現我們的?我們幾個可早早藏這兒了!”
……
沉默。
“你問我,我問誰?!”
都不知道怎么就被發現了,未卜先知?
踩著礫石往上走的安夏嘆口氣。
穆沉淵聽到,牽著她的手緊了緊,“是我……”
“不是你,和你沒關系。”安夏直接打斷,以免他多想。
她是嘆那些說話的破狼戰員們,唉,別以為他們壓著氣聲說話,她就聽不到了。
聽得一清二楚!
又走幾步,旁邊冒出一道驚呼聲,“隊長?你從哪鉆出來了?”
說完,還往地面看。
真當他們隊長是從地底下鉆出來。
過于二哈,穆沉淵都不忍看。
掃向這位戰員的視線卻又格外犀利,“我從哪里出來,身為特戰員的你不應該反省嗎?”
聲色厲厲,一掃在安夏面前的乖巧。
氣勢更是冷戾逼人,似漲起的海潮洶涌而至,而瞬間吞噬一切生命。
安夏緩緩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了出來,眼前,還是不要再牽手了。
被訓的破狼戰員不敢吭聲。
他確實需要好好反省才對。
剛才明明是他先跟上隊長,最后又跟丟。
這會兒隊長出去,他又沒有及時發現……
祝馀沉道:“合訓結束后,祝馀領罰!”
安夏給這位破狼的戰員投去一記可憐的眼神。
跟丟這種事,真不能怪她。
是她這邊拉著穆沉淵拐到這邊,而她,最擅偵察與反偵察。
還有就是,她聽力比旁人要靈敏一丟丟。
打個比方,以十米距離為限,別人最多只能聽到十米遠的風吹草動,而她,可以聽到十五米的風吹草動。
把這項有異于常人的技能用到偵察與反偵察上面,有如神助。
她要真被祝馀咬緊跟蹤,那她前世差不多二十年的訓練,全白訓了。
沒有站出來要求,隊長威信,又怎么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