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榕:“……”
這人越來越不討喜了。
他遲疑片刻后,按部就班的給傅淵森做了檢查,并換上了京都醫院最頂級的藥物,這才告別傅老爺子離開傅淵森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倏然變得安靜起來。
傅老爺子坐在傅淵森床邊定定的望著他。
那目光……讓傅淵森想忽視都難。
“這次的事不怨書榕,您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傅淵森無奈的睜開眼睛望向他。
傅老爺子板著臉道:“我只要一想到我差點連你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就很難不遷怒于他。”
“從陳老允許桃桃將我帶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經不受書榕控制了,我了解桃桃,她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您的假設不成立,除非桃桃對她師父的醫術沒把握,否則,即便書榕不同意,桃桃也會將我交給她師父。”
“所以你是想讓我不怪書榕去怪桃桃?”
傅淵森頓了下,咬牙道:“我是讓您相信我的目光也相信您孫媳婦對我的感情,不要讓不存在的事控制您的情緒和判斷,我明白您對我的感情,但我相信書榕和桃桃和您是一樣的心情!”
“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事出從權這個詞的意思!”
傅淵森說的,傅老爺子都懂。
但他情感上就是沒辦法接受自己差點失去傅淵森的事實也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遷怒梁書榕。
這也是梁書榕為什么壓力大到失去往日機靈的原因。
如芒刺背的目光,讓他的腦子幾近宕機。
“和我說說你喜歡的那丫頭!”
傅老爺子不想之前的事情上多做糾纏便轉移了話題。
就像傅淵森說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沒必要再在沒發生的事情上多做糾纏,倒是那個被他喜歡的小丫頭讓傅老爺子非常的好奇。
“如果書榕當天執意不肯將你交給她師父,她會怎么做?”傅老爺子問。
傅淵森想了下道:“打暈書榕。”
見傅老爺子一臉不可置信,傅淵森臉上驕傲得意等神色,語氣自豪道:“您別看桃桃瘦瘦小小的,她力氣大著呢,我昏迷的這些天一直都是她抱進抱出,書榕想替她分擔都被她拒絕了,她嫌書榕長得太過弱不禁風,怕他會摔倒我!”
傅老爺子:“……”
被個女人抱進抱出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嗎?
“你就這么喜歡她?”
“非她不娶。”
“你非她不娶,她可不是非你嫁!”傅老爺子故意給他潑冷水道。
傅淵森胸有成竹道:“爺爺,你要對你的孫子有信心。”
“大不了你單戀她一輩子嘛!”
傅淵森:“……”
單戀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爺爺,你給陳老打個電話,一是告訴他,我回京都,二是問問他,陳明珊最近怎么樣?”
“你不是喜歡紀桃桃嗎?怎么又惦記上明珊了?別告訴我,你這臭小子想要腳踏兩條船!”傅老爺子頓時就變了臉,神色威嚴的瞪著傅淵森,“傅淵森,我知道喜歡你的女人很多,但這種負心漢的事咱們可不能做!”
傅淵森滿頭黑線道:“爺爺,你想什么呢?”
“我昏迷的時候,陳明珊有找桃桃的麻煩,雖說桃桃當著陳家人的面教訓了她,但我還是想知道她最近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遭到什么天譴或是報應?您最好不動聲色的向陳老打聽下,別讓陳家誤以為我們家對陳明珊有意思,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雖然傅老爺子聽不太懂傅淵森的話,但他了解傅淵森,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便抽空給陳老爺子去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