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不在的這三年,她的哥哥和弟弟們都有努力的成長,想要盡快在京都扎根,但你們也知道京都那地方,即便我們山里人沒去過也知道沒有任何背景的人想要赤手空拳的在那邊立足,并能成為自己家人的依靠有多難。”
說到這里,紀得山忍不住嘆了口氣。
“桃桃這孩子看著挺聰明的,唯獨不怎么把自個的事放在心上,就拿這次的婚宴來說,要不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在后面拿著鞭子催著他們把這事辦了,她就準備屁股一拍就跟小傅去京都了,完全沒想過村里人會怎么看她,當然,小傅對她的好我們做長輩的都有看在眼里,只是這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忌下大眾的眼光和看法,有時候流言蜚語也是能逼死人的,傅老,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主要是小傅這孩子太順著桃桃了,桃桃說不辦婚禮就不辦婚禮,但桃桃年紀畢竟還小,我們大人稍微的還是要得她把把關。”紀得水補充道。
四人一唱一和的將紀桃桃臨到嘴邊的辯解徹底堵了回去。
傅老爺子先是愣了下,回過神來后,他笑道:“你們和我想的一樣。”
“來臨安之前,我還在跟小森他爸媽說,之前他們工作忙,小森為了照顧到他們推遲了他和桃桃的婚禮,導致他和桃桃結婚這么久,京都那邊的親朋好友都只知道他結婚了,完全不知道他跟誰結的婚,搞的好像桃桃見不得人一樣,別說你們心里不舒服,就連我這心里也怪不對勁的,你們放心,無論如何今年我一定把他們倆的婚禮給辦了!”
“有您這話我們就放心,這杯酒我敬您,往后我們家桃桃就拜托您了。”
紀建元端著酒杯站起來認認真真的給傅老爺子敬了杯酒后仰頭喝盡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次他對準的人是傅淵森。
“小傅,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從你第一次到我們家來到現在我從沒說過你任何不是,哪怕你和桃桃領證結婚那天……今天難得我們兩家人來得這么齊,有些話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
“爸,您說!”傅淵森一本正經道。
紀建元紅著眼睛道:“小傅,我們紀家確實沒有你們傅家有權有勢,如果哪天你不愛桃桃了,你和我們說,我們會把她接回來,絕不賴著你不放,但如果你既不愛她還妄圖將她困在婚姻的牢籠里到死,我們紀家哪怕傾盡所有也要和你不死不休,哪怕我們這代不行,還有冬霖以及冬霖他們以后的孩子……我就不信,我們紀家出了兩個狀元一個榜眼,花上幾代人的時間還對付不了你們一個傅家,永華,今天你和冬霖都在,你們當眾表個態……”
“爸,我們才剛開始吃飯,你怎么就喝醉,姐夫,你和冬霖別理他……”
“傅爺,我陳永華能有現在,桃桃是絕對的功臣,所以別欺負我妹子,否則,我和你不死不休!”
“我就兩個姐姐,無論我的哪個姐姐被欺負了,我都和你們不死不休,我們紀家不是迂腐之人,如果哪天你們的感情真走到了盡頭,你們怎么把我姐娶進門的就怎么把她們還給我們,大不了我養她們一輩子,但如果你們敢動她們一根汗毛……呵呵!”紀冬霖喉嚨里發出陰惻冰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