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遠嘿嘿的一陣傻笑后,放緩了吃瓜的速度,并解釋道:“我這不是渴嗎?”
“馬上就是要當爺爺的人了,你怎么還跟個孩子一樣?你能不能穩重點?”傅老爺子滿臉嫌棄道。
傅博遠傻笑的不接話。反正不管他說什么,他爸總有話堵他,何況,他知道他爸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關心他。
見他這樣,傅老爺子也沒多說,轉而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工作,但小森和桃桃的婚事不能再拖了,這次回去以后你提前把假請好,咱們盡快把他們的婚事辦了,聽到沒有?”
“聽見了。”傅博遠應道。
“你別現在當著我的面答應得痛快,一回去又給我變卦,倆孩子就結這么一次婚,你這個做父親不在場像什么話,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對桃桃這個兒媳婦有什么意見,小森長這么大沒讓你們操過心,你們也別在這種人生大事上拖他的后腿,否則,他到時候不認你這個父親,你別來找我哭,我是不會幫你的,何況,桃桃值得我們給她最好的。”
傅老爺子壓低聲音不放心的叮囑著傅博遠,生怕他工作一上頭又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他也不知道別的科學家是不是像他們家這位一樣除了工作,其他時候都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我行我素,肆意又隨意,反正他家這位活的非常的隨意和不講究,他的老婆孩子就像個老媽子一樣默默的替他打理著身邊的一切并無條件的支持著他的工作,要不然他又何至于對程家那個拎不清的老家伙處處退讓和容忍?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羨慕他們家這個臭小子的好命。
“爸,我懂的,您別老把我當個孩子對待,我沒那么拎不清!”傅博遠忍不住抗議道。
傅老爺子沒好氣道:“你拎得清你還不趕緊過去幫忙,真當自己是客人呀,等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爺爺,您還是別為難傅博士了,家里總共也沒幾個碗,我怕他把我們家里僅剩的碗都給砸了,何況,我們這么多人哪里輪得到他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博士來幫忙?您還是讓他專心在您身邊吃瓜吧,程女士也是一樣,你們都安心呆著,別過來幫倒忙。”
傅淵森想都沒想就駁回了傅老爺子的提議。
怕紀家人誤會,他聰明的在話語的最后做了擠兌和解釋,以免外人覺得他心疼自個爸媽,卻奴役自個的岳父岳母。
事實上他是真怕傅博士和程女士幫忙。
從小到大這兩人但凡出手就沒有不幫倒忙的時候。
對傅淵森而言,他們不幫忙就是最大的幫忙。
聽到傅淵森的話,紀六嬸忍不住笑道:“老爺子,這些粗活還是讓我們這些人來干,您別看這些活看著沒有什么技巧,沒干過的人還真不一定干得了,何況,我們這都忙的差不多了,您們洗洗手,咱們差不多也就該開飯了!”
“我們也不能就這么坐著等吃等喝看著你們忙呀?”傅老爺子不好意思道。
紀建元不以為然道:“我們家辦婚宴可不就得我們忙,等以后你們那邊辦婚禮的時候就該輪到我們坐著等吃等喝了,所以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何況,您們都是大忙人,來得我們這邊一次,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
吃過晚飯后,大家將明天的活簡單的做了下分配后就輪流著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紀桃桃就被吵醒了。
她在紀夏珍他們的幫助下換上喜服又親自給自己畫了個淡妝,這才由著喜娘給她梳頭盤發。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大亮。
由于她這算不得是出嫁也就沒有接親一說。
傅淵森卡在吉時之前進房間將蓋著紅蓋頭的紀桃桃背出房間來了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