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壓著他,讓他動不了。”
周向勁:“……”
這話聽著怎么怪怪的。
紀桃桃手指提前在他的后背虛空之前游走著,確定好路線以后,她接過宋老幺遞過來的發卡便開始扎針。
她一針剛落下,宋老幺就遞上了第二針。
一開始紀桃桃神情還略顯輕松,越到后面她的表情越嚴重,同時,額頭上的汗水越多。
宋老幺在不打擾她的情況下替她擦著汗。
不僅如此,桌子上的周向勁面上也開始猙獰起來。
一開始他還在想紀桃桃為什么會叮囑他別亂動,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臥槽,這特么的也太疼了,渾身的筋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疼的他面色慘白,汗珠子滾滾落下。
一開始他還能忍,到最后他直接疼得叫了出來。
真的是太疼了。
他竭力的想要繃住身體,但他還是沒能忍住,最后是宋老幺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身體。
周向勁腦子里突然冒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幾個字。
他痛苦,紀桃桃也輕松不到哪里去。
直到最后一針落下,她才無力的坐在宋老幺一早就放好的椅子上,小臉蒼白,身體忍不住的抖,額頭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
見她這樣,宋老幺道:“師父說的沒錯,你確實得加強鍛煉了,等你什么時候能像師父那樣扎完針還活蹦亂跳的,你才勉強算是真正出師,之后我會想辦法給你多安排一些病人,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
紀桃桃白了他眼,累得沒力氣說話。
不僅是她,此刻的周向勁也非常的難熬。
宋老幺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直接給他嘴里塞了一塊軟木。
即便如此,周向勁還是疼得直翻白眼,最后腦子一抽直接暈睡了過去。
見狀,宋老幺感慨道:“現在才暈過去,他也算是一條漢子!”
紀桃桃有氣無力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特別欠打!”
“知道,但你們打不到我。”
說完,宋老幺熟稔的割破周向勁的手指開始取血,泛著濃濃黑光的血不斷的滴落進他手里的白玉瓶內。
直到盛滿,他才動作熟稔的替周向勁包扎好傷口。
“他這毒中的有點深!”
紀桃桃白了他眼,懶得搭理他。
但宋老幺絲毫沒受影響。
他道:“他這有些難治哦,不過,回頭你研究出來新毒,你準備怎么試?”
“找動物試唄,還能怎么試,總不能找人試,你能不能別說廢話,好吵,我想安靜。”
“這還不夠安靜嗎?你還想怎么安靜?難道你想連我一起趕出去?那這是不可能的,師父說了,不管你給誰看病,我都得在旁邊守著也得像現在這樣不停的和你說話,即便你嫌我煩也沒辦法,誰讓這是師父交代的呢?”
宋老幺像唐僧一樣不停的在紀桃桃耳邊碎碎念念個沒完。
紀桃桃無力的躺在椅子上,任由著他在耳邊念經,誰讓她現在還不夠強,還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放松她緊繃的神經呢,但……宋老幺真的好吵好吵好吵呀!
見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宋老幺忍不住偷偷笑了,心道:看你以后還努不努力練功,你不努力練功,我就只能努力練嘴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