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紀冬霖,紀晨陽情緒就低落了下去。
“這些天我和冬霖一直都是同吃同睡,我不明白為什么唯獨冬霖中毒那么深,我好像沒多大事?”
“所以你要想想你們兩人的差異在哪里!”傅淵森接話道。
“不過你現在是病人,病人養足精神最重要,別到時候冬霖還沒好,你又倒下了,為了我媳婦生命健康著想,這會你先睡覺,睡醒以后再想這些事。”“我睡不著。”冬霖現在生死未仆,他怎么可能睡得著。“睡得著你要睡,睡不著你也要睡,不僅你要睡,一會我和你哥都得睡,越是這種關鍵時刻,我們越不能掉鏈子,桃桃再厲害她也只是一個人,我們不能再給她增添負擔和壓力。”傅淵森語氣非常嚴肅。季晨陽愣了一下,二話沒說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病房里瞬間變得安靜起來。時間也因此變得格外難熬。他們都在等,等紀冬霖他們出現。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紀桃桃他們一行人遲遲沒有出現。這也意味著紀冬霖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不然紀桃桃不可能不送他到醫院來。這讓病房里的三人心情很是沉重。梁書榕將他們送到病房以后便回到了工作崗位。紀晨陽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他還得繼續工作,同時,等待著紀桃桃他們的出現。紀晨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他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隔壁的病床上依舊沒出現那道令他熟悉的身影,甚至就連傅淵森和紀晨星都沒了蹤跡。此刻病房里除了他空無一人。他有那么一瞬間的呆滯。回過神來后,他掀開棉被就要下床。病房大門忽然在此刻打開。端著早餐的紀晨星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他正坐在床上傻傻的望著他,他笑道:“睡醒了?”
陳清維像是沒看見陳老爺子眉宇間隱藏不住的憂愁道:“我這就去訂機票,順便通知敏蘭收拾行李。”
“去吧!”
事到如今,陳老爺子已經不準備再勸說陳清維了,就像陳清維對陳清行說的那樣,這些年他為了那對母女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陳清維從書房出來就看見妻子站在門外一臉擔憂。
見他出來,時敏蘭迎了上來。
“爸出什么事了?”
“你去收拾行李,我現在就去聯系人訂今天飛京都的機票,其他的事咱們路上再說。”
“可……”
“去吧!”
陳清維沒給妻子多問的機會。
事情太復雜也說不清,當然,更多的是他不想再讓妻子受委屈也沒準備再縱容著陳明珊母女。
時敏蘭是一個非常溫婉且知書達理的女人。
她懂事也喜歡和習慣性的息事寧人,這可能也和她的經歷有關。
她是家中長女。
從小就被要求讓著弟弟妹妹。
不要讓家里因為她們小輩們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雞飛狗跳。
這樣的習慣一直維持到他結婚以后,哪怕陳清維極為的寵她,她也不敢視寵而驕,反而越發的小心翼翼,生怕陳清維為她和家里人鬧翻。
陳清維對此很是無奈卻也拿她無可奈何,誰讓他當初喜歡的就是她身上與世無爭的溫婉和柔情呢!
可是他忍了這么多年,這一次他真的不想忍也無法再忍了。
陳清維快就定好了,去京都的機票。
一行人很快就出發了。
晚上7點。
陳清維一行人準時抵達京都機場。
出了機場他們直接打車去了傅家。
傅老爺子接到門衛的電話聽說他們一行人這會就在大院門口等著見他時他人都是蒙的。
見老爺子臉色不太對,傅淵森道:“出什么事了?”
“陳老頭和陳珂銘父母這會就在大院門口等著見我們。”
“讓他們進來吧。”
總不能還讓他們出去迎接,沒有這樣的道理。
傅淵森也不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