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櫻擦了擦眼淚:“沒事,只是要分手了,心里很舍不得。”
司機師傅:“分手啊,那沒事,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有很多男生追你,這個分了,下個更好!”
柳櫻哭笑不得:“謝謝。師傅,你有女兒了嗎?”
“有啊!我女兒今年剛大學畢業,就是事業心太重了,一直不找男朋友,可愁死我們了。”
“那……那如果她失戀了,你們會怎么安慰她?”
“她媽媽燒菜很厲害,我女兒最喜歡吃她媽燒的菜,遇到不開心的事,吃一頓飯就開心了。我嘛,我沒什么大本事,但是我以前在紡織廠工作過,我會做一些小玩具,我女兒小時候的玩具都是我親手給她做的。自從她媽病了,我白天上班,晚上開出租,沒時間給她做玩具了。”
“那您的夫人病得嚴重嗎?”
“癌癥中期,很耗錢,但是醫生說有希望。”
柳櫻沒再說話,直到下車都很沉默。
司機師傅回到家才發現,車后座多了一張卡。
[我從小沒有父母,聽您那么說,我覺得我父母也會這么安慰失戀的我,您的一番話讓我感到無比溫暖,卡里只有二十萬,希望您不要嫌棄,也請你接受我的幫助。]
司機師傅嘆了口氣。
居然因為陌生人的幾句話心頭就暖了,這個小姑娘身世未免太可憐了。
他把出租車停在獨棟別墅門口,有管家迎了上來:“老爺,您回來了。”
“嗯,你去幫我查個人,就是今天最后坐我出租車的小姑娘。”
“好的,老爺。那個小姑娘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老爺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跟她投緣,我的囡囡死得早,她父母死得也早……她今天應該是受到了什么挫折,可憐的小姑娘沒人撐腰,還長得那么漂亮,很容易吃虧啊。我跟夫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收養她。”
柳櫻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收養。
李浣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陌生的房間醒過來。
目眥欲裂,身體像被車轱轆反復碾壓過一般,皮在疼,肉也在疼。
顧擎赫從浴室走出來,就看到床上活色生香的一幕。
女人裹著被子,露出青紫痕跡滿布的香肩,她可能是沒睡醒,媚色無辜的眼尾染著一抹妖紅,黛眉微微蹙起,貝齒咬著飽滿的下唇,一副受盡屈辱又欲色生香的可憐狀。
顧擎赫喉結滾動,眼神深邃幽暗,他把濕漉漉的毛巾扔在地上,腳步不自覺的加快走到了床邊,磁性沙啞的男聲問:“怎么了?”
李浣浣狠狠地瞪著他,全身氣得發抖:“你,你……我,我要起訴你!”
她只記得昨晚自己喝酒了,李影后酒量不錯,可是李浣浣是一杯醉的體質。
這誰能想到?
顧擎赫兩手撐在她身側,陰沉冷厲的眼睛跟她平視:“你要告我什么?昨晚可是你纏著我,后半夜我都困了,你還纏上來。全程都是你主動出擊,我可是被迫的。”
李浣浣氣的險些昏過去:“我纏著你?你不會拒絕我嗎,你把我仍在大門外也行啊!”
為什么會發生這種狗血的事情!
依照顧擎赫的體格,一只手就能把她摁趴下,為什么會發生昨晚那么荒唐的事情啊!
當初在山嵐會所吃飯,他可是威脅她,要把她扔到精神病院去。
該死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床頭柜為什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