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掃了一眼那些等待‘侍寢‘的小姐們。
她眼中沒有鄙夷,只是覺得很荒唐,很惡心。
如果這群男人拉著明星名媛作陪,那多半是他們想彰顯自己的財力和魅力,但是他們來這種地方,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是真的來玩女人了。
李浣浣打量著會所精心調教出來的公主小姐,她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
全場的鶯鶯燕燕加起來,姿色也不抵她半分。
女人那雙顧盼生輝的眼角堆著一抹薄紅,是比桃瓣還要嬌艷三分的好顏色,鴉色發絲垂在她雪白瑩潤的肩頭,極致的純潔和欲媚在她身上完美融合,沒有分界線。
再多贊美的詞,也不如親眼看一看她來的震撼。
李浣浣側頭,埋進了顧擎赫懷里。
她不想看那物欲橫流的一幕。
但這才是真實的世界,有錢就能無所欲為。
“你把我帶到這里,是想換著法子羞辱我嗎?”她問。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顧擎赫不懂她的腦回路。
“他們看我的眼神,跟看那些小姐有什么區別?”
顧擎赫眼神凌厲的掃試了一圈:“再看,爺挖了你們的眼珠子。”
聽到這包含威怒的話,在場的男人收斂了不少,但還是有人不怕死的偷看。
莫晏機靈的說:“三爺,你們兩個大晚上都在外面,孩子誰看啊?”
全場的人滿頭霧水。
孩子?
什么孩子?
有些聰明的人已經猜到了,顧三爺懷里的女人,八成是李浣浣。
跟三爺生過孩子的女人只有一個,用腳都能猜到她是誰。
哎。
原來已經是孩子他娘了,那他們沒希望了。
其實他們不介意生過孩子的女人,但誰有膽子給顧三爺戴綠帽子?
顧擎赫帶著李浣浣入座,坐在雙人沙發,跟那群烏煙瘴氣的人隔開了。
他冷著眉眼,呵斥道:“那群女人怎么回事?”
沒有人敢吱聲。
莫晏打著圓場:“咱們這里陽盛陰衰,出來放松跟開會一樣,所以我們商量著叫人活躍氣氛,誰知道經理會錯意,喊來了一群公主小姐。”
食色性也。
他們沒打算做壞事,但是一看她們模樣不錯,長相水靈,氣質好身段佳,索性把人都留了下來。
李浣浣垂著眉眼,想起了一件事。
曾經跟某位制片人吃飯,他喝了幾杯酒,跟她吐槽一位投資方的家丑。
投資方身價億萬,跟老婆很恩愛,可是某天這位投資方為了一個小姑娘,要跟陪他同甘共苦的老婆離婚。
這種拋妻棄子的戲碼,從古至今不知道演了多少回,聽說正室都答應離婚了,但是她一查小三的背景,頓時暴跳如雷。
原來小三是某個會所的‘公主’,丈夫為了一個千人枕的破鞋跟她鬧離婚,再溫順的正室也咽不下這口氣。
李浣浣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想一想,恐怕也不會是好的。
就算投資方最后懸崖勒馬,但這段婚姻就像破碎的鏡子了,如何復原?
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賦予男人兩次傷害她的權利。
她希望那個正室聰明點,不要心慈手軟,太狗的男人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