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剛剛想起身,腹部就傳來一陣撕裂的疼。
“唔……”
男人悶哼一聲,面不改色的把她抱上了床,低頭就看到了女人撕碎的褲子。
顧擎赫眼神暗了暗。
她在盤山賽車道,撕了褲子給他包扎傷口嗎?
除了這個可能性,再也想不出其他的。
他心中那顆陰暗發霉的種子像是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悄然冒出了枝芽,一股煥發新生,窺見天光的喜悅感席卷他的心頭。
這種頂級的滿足感,是他此生前所未有感受過的。
你不是討厭我嗎?
你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為什么還要嘗試救我?
顧擎赫想把她搖醒問一問,但又舍不得打擾她甘甜的睡眠,于是只能盯著天花板干瞪眼。
“叩叩。”
有個護士敲門走了進來。
李浣浣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看到身邊有尊活閻王也沒驚訝,想閉著眼繼續睡。
女護士說道:“顧先生,您該吃藥了。”
顧擎赫:“嗯,你把東西放下就可以了,出去記得帶上門。”
女護士點了點頭,心里有些納悶。
按照羅小姐的吩咐,她應該跟顧先生一起來啊,怎么顧先生跟另外一個女人來了?
不管了。
反正她已經把藥送進去了,賬戶上的兩百萬她都已經計劃好怎么花了,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
顧擎赫看到李浣浣舔著干澀的唇瓣,他端著水杯喂到女人嘴邊:“喝口水,潤潤嗓子。”
李浣浣就著他的手喝了起來,喝完才問:“我把水喝了,你怎么吃藥?”
她掀開被子:“我重新給你倒一杯水吧。”
顧擎赫:“嗯。”
茶水間在洗手間旁邊,李浣浣把杯子放在一邊,打算洗把臉再出去。
顧擎赫一等就是十分鐘。
“李浣浣?”
“浣浣?”
“寶貝……”顧擎赫喊得理直氣壯,見沒人回應,他顧忌著腹部的傷,行動緩慢的下床穿鞋,去洗手間找人。
李浣浣癱坐在洗手間門口,她感覺自己是西天取經的唐僧,洗手間就是火焰山,熱死她了,快把她烤成人干了。
顧擎赫看到李浣浣時,她正撕扯著上衣,瑩白酥軟的肌膚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他呼吸粗重了幾分:“你在干什么?”
李浣浣哪有心情理他:“我好熱……你快把空調開開,我好熱,熱死了……冰山在哪里,我要去上面躺著睡覺,嗚嗚嗚嗚……熱死人了……”
女人冷薄白皙的眼尾暈著紅痕,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人,像山間未開化的精靈,輕靈出塵卻又狂野熱情。
顧擎赫咬著牙根,阻止她撕扯衣服的雙手。
“你乖,我現在去找醫生。”
他什么骯臟手段沒見過,她這模樣明顯是中藥了。
“不要醫生,要冰塊……”
顧擎赫:“好好好,我去給你找冰塊。”
他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傷口疼,還是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