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走過來的導演比了一個手勢。
碧眼、絡腮胡的導演點了點頭,告訴大家再等半個小時。
“約翰導演,那個華國男人什么來頭?早上遲到,現在又要等他半個小時,這比奧斯卡影帝還要大牌啊。”
“噓——”約翰:“小柏先生很敬業,只是昨天晚上出了一點意外。我們這三天的拍攝很緊湊,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小柏先生的那通電話肯定很重要,所以才必須要接聽。”
工作人員聳了聳肩。
在國外,權利最大的是導演,導演都這么說了,他們還能有什么意見。
李浣浣握著手機,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柏凡:“雪球沒事吧?”
李浣浣:“沒事沒事!周導反應的及時,沒讓雪球受傷。這件事怪我,如果我不答應宋鳶鳶的搭戲請求,雪球就不會有危險。”
柏凡嗓音低沉了幾分:“這件事不怪你,你們沒錯。”
潛臺詞是,錯的是別人。
掛了電話后,柏凡全身心投入到了拍攝中。
清透的藍天,圣潔的海鷗,微咸的海風微微卷起男人襯衫一角。
攝影師尋找角度,隨便一拍,就是一張大片。
柏凡五官力挺,眉骨深邃,刀削般的俊臉經常入圍國外的帥哥排行榜。
他獨有的神秘氣質,令他身上充滿了故事感。無論是藝術片,還是時尚雜志,都愛死了他,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隨便念上一句獨白,都能令整個意境提升不少。
很可惜,今天的拍攝柏凡沒有臺詞,因為他拍廣告的臺詞,是按照字收費的。
三個小時的拍攝結束后,柏凡直接坐車離開了現場。
方鵬:“柏老師,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今天拍攝太累了?我給你約個技師,好好按摩放松一下肌肉。”
柏凡松了松領口,一滴汗珠猶如誘惑凡人吞食禁果的蛇,順著他性感的喉結蜿蜒而下,把潔白的襯衫暈濕了一小片。他沒有擦汗,清冷的目光微垂,修長如玉的手指無意識的點了幾下,開口道:“查一查宋鳶鳶的背景。”
方鵬:“嘎?柏老師您要她的資料干什么啊?”
柏凡:“她今天……差點打死雪球。”
方鵬瞪大了眼睛:“太殘暴了吧!您等等,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國內,問問這是怎么回事。雪球那么可愛,那么暖心,居然有人想打死它,宋鳶鳶太可惡了,她是什么品種的惡毒老巫婆啊!”
很快他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他弱弱地說:“柏老師,那個宋鳶鳶以前是顧三爺的小情人,現在兩人關系曖昧,不知道宋鳶鳶有沒有可能復寵。”
柏凡看了方鵬一樣。
方鵬立馬改了口氣:“宋鳶鳶差點害怕雪球,怎么懲罰她都不過分!”
他跟了柏老師那么久,還真的沒見過柏老師怕誰。
柏凡淡淡的‘嗯’了一聲:“她的高奢代言,一線代言,特別是海外的,全部取消。還有《雀城》的女二,她不符合堅強獨立的女性人設,別來演了。”
方鵬聽得心驚:“柏老師,我,我沒那么大的本事啊。”
柏凡:“我知道你辦不了,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會交給別人去辦。”
方鵬呆呆的點頭。
上次雪球在酒店被打,柏老師好像都沒這么生氣。
嗨呀,雪球這狗崽,真是越來越金貴了。
“柏老師,我能做點什么呢?”
“訂機票,我們該回去了。”
……
醫院。
麻醉劑失效后,宋鳶鳶終于能說話了。
她狠聲道:“陽陽姐,立馬給律師打電話,我要送他們進監獄!我要送他們進監獄!”
神情駭然,口水亂噴,她這幅模樣跟瘋子差不多。
陽陽抹了一把臉,厲聲斥責道:“你鬧夠了沒有!《雀城》好好的女二你不演,偏偏要去《青春》試鏡,現在好了,你什么都演不了了!”
她原本很同情宋鳶鳶,但是接到唐廖剛的電話后,她覺得這一切都完了。
宋鳶鳶:“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演不了了?難道我被他們打殘廢了?!”
陽陽神色沉重:“你沒有殘廢,休養一個月就能出院。剛才唐總打電話過來了,你的代言,商務合作全部取消了,具體原因不知道,要去公司面談……總之,你好好養病吧,我要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