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聞到了一股粘稠的血腥味。
顧擎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
李浣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里流出來的血都淌到沙發坐墊上了。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你腰上的傷還沒好,你穿著這身迷彩服去干了什么?”
“搶地盤。”他眉眼慵懶,似乎受傷痛苦的不是他。
“……“都這個時候了,還耍什么帥啊!
于是顧三爺私自出院后,又進了醫院。
醫生面無表情:“三爺,您再私自出院,這腰子就別要了。”
顧擎赫雅痞的笑了笑:“那可不行,男人的腰很重要。醫生你可要給我好看看,不然我家女人該哭了。”
室內的醫生護士齊齊看向李浣浣。
李浣浣臉蛋爆紅。
氣的。
不是,都看我干什么啊!
顧擎赫這個騷東西,他怎么不失血而死!
醫生和護士離開后,李浣浣站起身,說道:“我該回去了,要接兒子,要做飯,你好好養病吧。”
顧擎赫戳了戳腰上的傷口,眉眼含笑,語氣無辜道:“又流血了……”
李浣浣想錘爆他的狗頭。
醫生呼啦啦的來了,又呼啦啦的走了。
他覺得顧三爺不靠譜,于是偷偷跟李浣浣說:“男人的腰很重要,這關系到一家幸不幸福,你看著他點。”
李浣浣絕望了。
顧擎赫看著外面的夕陽,突然開口道:“我想我兩個兒子了。”
李浣浣冷笑:“哦,想吧。”
顧擎赫:“我已經吩咐周特助去接他們了,今天我們一起吃晚飯。”
李浣浣:“強迫我不夠,連帶兒子都要強迫了是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顧擎赫:“他們愿意來的,因為你在這里。”
很快,周特助抱著兩個孩子走進了病房。
在李子星和李子睿的印象中,爸爸高大、冷漠、強勢,他們沒有見過躺在病床上有寫虛弱的爸爸。
李子星:“媽媽……”
李浣浣抱住了兩個寶貝,她露出一抹微笑:“抱歉,沒有提前通知你們一聲,你們的爸爸差點死掉,所以他希望你們能來看看他。”
李子睿天真的問:“為什么是差點死掉?”
顧擎赫:……
很好,一句話他就知道兩個孩子有多恨他。
“圣里安娜原始森林的地形復雜,動植物種類豐富,水里有鱷魚,地面有蟒蛇,你不僅要防備這些,更要提防你的同類‘暗殺’你。”
李浣浣瞪了他一眼:“你跟孩子說這些干什么。”
顧擎赫:“我在他們這個年紀,被家族丟在圣里安娜參加逃生游戲,你把他們保護的太好了。”
李子星眨巴著眼睛,比起爸爸的話,他覺得外面美得像畫兒一樣的晚霞更加吸引人。
顧擎赫知道大兒子藝術細胞發達,所以他眼神鎖定在聽得津津有味的小兒子身上。
別看他長得奶里奶氣,切開肯定是一枚黑色芝麻湯圓。
李子睿抱住李浣浣的大腿,哭唧唧:“媽媽,他講的故事好可怕。”
顧擎赫:……
李浣浣咬牙切齒的說:“你再說這些話嚇唬我的孩子,我就把你的腰捅個窟窿!”
周特助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啊,飯菜到了,兩位小公子肯定餓了吧?三爺,開飯嗎?”
顧擎赫:“嗯。”
他看向黑心芝麻湯圓。
李子睿眨了眨眼,無聲笑了笑。
顧擎赫:呵。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有一種興奮。
這個孩子身體里流淌著他的血液,連性格跟他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