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浣浣早早地起床了,李子星自己背著小書包,手里還提著一個小書包,兩眼亮閃閃,要去醫院找弟弟了呢。
她好笑的揉了揉兒子奶乎乎的臉:“才分開一個晚上,這么想弟弟啊?”
李子星用力點點頭,清脆愉悅的說:“我跟弟弟從來沒有分開過呢,以后也不打算分開,我們和媽媽,姥姥,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從小就是一個很感性的寶寶,很注重感情,也很注重家庭。
李浣浣心里暖暖的,接過他手里的小書包,牽著他走出了李家小樓。
“你和子睿都是男孩子,五歲的時候不一定要分開睡,你們可以繼續住在一個屋子里,只要你們愿意。”
“唔……”李子星搖了搖小腦袋:“弟弟說過,五歲就要分開睡了,這樣可以鍛煉我的膽量和獨立能力,我要學會孤獨和分別……”
李浣浣張了張嘴巴,笑出了聲:“你們才幾歲就把孤獨和分別掛在嘴邊,有些話你可以聽弟弟的,但是有些話他需要聽你的。”
李子星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小區的時候,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外面。
保安背著手,眼睛死死盯著邁巴赫,不能讓這輛豪車進去,萬一磕了碰了,讓他們小區賠償怎么辦?
雖然這片房子就要拆遷了,聽說要建成什么高檔小區。
周特助昏昏欲睡的時候,看到了李浣浣母子。
他連忙下車:“夫人,小少爺,三爺讓我來接你們。”
李浣浣挑高了眉毛,不悅地問:“誰是你家夫人,別亂喊。”
周特助摸了摸鼻子:“這是三爺吩咐的。”
李浣浣冷笑一聲。
喊她一句夫人能改變什么?
是能改變李浣浣那艱苦絕望墮落的四年,還是能修復他和兩個兒子之間的關系?
既然沒真心,做這些面子工程有什么用?
“我們也要去醫院,一起吧。”她說。
“好嘞。”周特助覺得李浣浣心思太復雜,太深沉了。
這樣的她遠遠沒有以前那么簡單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周特助隱隱約約知道三爺要干嗎,想要挽回人家母子唄,但瞧李浣浣現在心性和魄力,怕是很難攻略啊。
李浣浣心里想的是,自己該買輛車了。
她有駕照,但是考完之后,就再也沒碰過車。
以前是不需要開車,但是隨著孩子年齡的增長和她工作的需要,有一輛車會比較方便。
現在她不像剛剛重生過來,窮得叮當響,導致兩個兒子吃肉都困難。
其實李家,李浣浣不應該那么窮的。
顧擎赫每年都會給李浣浣母子贍養費,兩千萬對他來說不多,但是對普通家庭來說,兩千萬就是一輩子奮斗的目標。
拿著這筆贍養費,按理說李家應該過得不錯,但是恰恰相反,李家很窮。
她查過李浣浣的消費記錄,大概每次拿到贍養費后,李浣浣就去網上賭博,或者去麻將館打麻將,一打就是通宵,隨隨便便十幾萬就輸了進去。
生完孩子身材大變樣、因為沒讀大學遭到親朋好友的恥笑、來自孩子父親的冷漠……這些壓力令李浣浣的內心開始崩潰扭曲,導致她從高中學神,墮落成了滿身惡習的肥婆。
李浣浣需要一種精神寄托,所以她染上了賭博,跟絕望自殺、壓力大吸du的人一樣,她需要另類的快樂,緩解快要瘋掉的精神,雖然這種緩解并不正確,甚至會讓她變得越來越糟糕。
李老太太不知道顧擎赫每年給女兒贍養費,要不然以老太太的性格,肯定不準女兒亂花。
李浣浣就這么一直瞞著,直到李影后借殼重生。
李影后重生后的一周,腦子里才有關于李浣浣生前的回憶,當她知道那個烏煙瘴氣的麻將館時,一個電話舉報了,涉嫌幾十萬賭博的麻將館,連夜被警察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