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接到方鵬電話時，有些詫異。
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上輩子她跟柏凡合作拍攝《梅溪渡》時，他還是個小助理，后來一步步成長為經紀人，現在更是圈內炙手可熱的金牌經紀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她在圈內混了十幾年，幾乎知道每一個人的老底，但是她現在以新人的身份踏入娛樂圈，有種手握秘籍，上帝視角的迷之快感。
以前方鵬會恭恭敬敬喊她一聲李姐，或者玫姐。
因為他很喜歡李影后在《梅溪渡》中梅玫這個角色，為了讓柏凡和李影后再次合作拍攝《梅溪渡2》，他沒少努力，但是直到李影后死，他的愿望都沒實現。
方鵬：“你是李浣浣嗎？”
李浣浣：“我是。”
“你好，我是方鵬，柏凡的經紀人。冒昧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柏老師想請你們吃飯，表達你們對雪球的照顧之情，你和兩個孩子什么時候有時間呢？”
“柏老師太客氣了。”李浣浣：“我們很喜歡雪球，照顧它是自愿的，怎么能讓柏老師破費請我們吃飯呢。”
方鵬砸了咂嘴。
破費？
柏老師在圈內堪稱行走的印鈔機，廣告代言一個字都算錢！
破費跟柏老師沒有半點關系好嘛。
她還沒完全入行，可能不知道藝人有多賺錢。
方鵬：“你們可能覺得照顧雪球是小事，但雪球對柏老師很重要，那天他知道雪球差點被人打傷腦袋，他一個電話就封殺……咳咳，柏老師特地騰出了半天的時間，想要跟你們吃飯，親自感謝你們。我們這邊都安排好了，務必請你們賞個光。”
李浣浣盛情難卻，答應了。
方鵬：“那真是太好了！另外，你的名字很特殊，非常好，我覺得你會在娛樂圈大紅大紫。”
李浣浣：“你是批命的嗎？”
方鵬：“嘎？”
掛了電話后，他摸了摸腦袋，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柏凡本來要請一天假，但是上午有個拍攝推不掉，于是整個團隊高效率的運轉，原本需要一天才能完成的工作量，半天就結束了。
導演和燈光師癱在地上，彼此對視了一樣。
喲，你小子效率這么高，以前是不是偷懶了？
只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人被逼急了，除了數學題做不出來，什么都做得出來。
柏凡拇指和食指摩挲著衣擺，那里有一處細微的皺褶。
“回公寓，我要換身衣服。”
“嗯？”方鵬上下打量著他：“是不是穿這身衣服太熱了，你先把外套脫了吧。”
“不是，衣服皺了。”
“？”方鵬表情怪異，您的衣服哪里皺了啊！
“這里。”柏凡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手指點了點衣擺。
“……好吧。”方鵬再一次見識到了柏老師的潔癖有多厲害。
指甲蓋大小的皺褶都容不下。
那他尋找另一半，是不是也要重度潔癖啊？
回到公寓后，柏凡去洗澡，方鵬坐在沙發上擼狗。
他看著墻上設計感十足的時鐘，突然‘啊’了一聲。
雪球嚇得直起了身子：“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