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挑了挑眉:“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大師,現在的大師可真廉價。”
這一句話,成功把顧老夫人和任蕎蕎點著了。
眼前這個用詞粗鄙,見識淺薄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顧家主母之位!
李浣浣給顧家主母提鞋都不配!
“好熱鬧,你們在說什么?”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
顧擎赫從樓梯緩緩走下來,他閑庭若步的走到李浣浣身后,手掌搭在她背靠的沙發上。
這是撐腰的態度。
李浣浣:……哪里熱鬧了?
顧老夫人冷笑一聲,兒子來了正好,讓他看看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多淺薄!
“擎赫,你來得正好,有人在娛樂圈紅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信口開河,無知之極!你問問李浣浣,問她剛才說了什么。”
顧擎赫垂著矜貴傲氣的鳳眸,眼底含著寵溺的笑意:“你剛才說了什么?”
李浣浣想翻白眼:“我剛才說,現在的大師不值錢,阿貓阿狗都能當大師了。”
他來的那么巧,難道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明知故問!
顧老夫人指著她,怒道:“還不快給任小姐道歉!”
任蕎蕎心中也很生氣,但是她不在乎李浣浣道不道歉,她在乎的是顧擎赫的態度。
只見他抿著薄唇,抬起手掌。
顧老夫人愣了一下,難道他舍得教訓李浣浣了?!
顧擎赫手掌輕輕放在女人的頭頂,修長的手指穿過柔順的發絲,親昵的交纏在一起。
顧老夫人:……
任蕎蕎:???
這么嚴肅的場合秀恩愛,是人?
顧擎赫冷著眸子:“浣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們誰有意見嗎?”
他渾身氣勢霸道凌厲,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李浣浣握住他的手,不讓他擺弄自己的頭發。
顧擎赫反握住她的小手,眼中有些心疼:“書法協會的會長翻三五次給你打電話,問你要怎么樣才肯加入。你怎么不把這些事告訴她們?”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寶貝,即使對方是他的母親。
李浣浣終于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孔雀,整天花里胡哨,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做人要低調一些,不然難堪的只能是自己。”
顧老夫人驚訝的看著李浣浣:“書法協會為什么邀請你加入?”
“可能是他們缺人吧。”
任蕎蕎激動地站了起來:“書法協會親自給你打電話,這不可能!”
顧擎赫冷著眸子:“自己無能就不要怪別人太厲害。”
任蕎蕎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他說她……無能?
明明以前他夸她有天賦,是天之嬌女,為什么短短半年的時間,他就變得那么冷酷無情了!
“媽媽。”李子星扶著把手站在樓梯上,他舉起了自己今天剛畫好的油畫,奶聲奶氣的說:“我也想開畫廊。”
任蕎蕎望過去。
只一眼,她就被狠狠震撼住了。
那油畫使用的技法、表達的境界是大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創作出來的!